是在暴风雪中掉队、迷失甚至冻毙了。

    但在场的三位战团长脸上,却没有多少悲痛或沉重。

    汉唐武士战团的老李甚至嗤笑一声,接过旁边副手递来的、从保温瓶里倒出的混合烈酒蜂蜜水,狠狠灌了一大口。

    辛辣滚烫的液体下肚,他舒服地哈出一口长长的白气,脸上的冻疮都似乎红润了一些。

    “呵,一千三百多……够了!”

    以前的他不喜欢上前线,但是这一次活动太刺激,太好玩了,老李不想错过。

    他抹了把嘴,环视周围狼狈不堪、努力活动手脚取暖的玩家,声音洪亮地嘲讽道。

    “看看你们这熊样……都他妈是属鼻涕虫的,一点风雪就蔫了?老子就知道,路上那些吭哧瘪肚、滑两步摔三跤的傻卵肯定撑不到这儿,死了活该,省得等下进攻拖后腿!”

    他的话引起一片低低的附和和几声同样带着疲惫的哄笑。

    不少玩家一边用力跺脚、搓手、活动着几乎失去知觉的脚趾,一边跟着咒骂那些掉队的“菜鸡”和“作死不听指挥的蠢货”。

    死亡在这里失去了现实的沉重感,变成了游戏里司空见惯的“掉线”和“坑队友”。

    林若宇将羊皮纸折好塞进怀里,没有理会老李的嘲讽,但眼神同样冷漠。

    “装备损失也不轻,我们让人带出来的盔甲部件只能组装出三百套相对完整,很多的头盔和胸甲都被人在路上丢弃或陷在雪里了。

    攻城矛损失三具,猛虎下山火箭损失四根,火枪、刀剑损耗还在统计,预计不小。”

    滑雪的玩家负重是有限的,除开个人的物品后,他们根本没办法携带一件沉重的盔甲,于是,玩家就分开携带不同的盔甲部件,十个人携带两到三件甲具。

    而在这样的分体携带行动中,札甲占据着优势,所以,玩家携带的甲具全都是札甲。

    “盔甲损失一些无所谓,突袭需要速度,防御是次要,攻城矛少了几根有点伤,不过够砸开那破木门了……

    火箭……妈的,可惜了,本来想给他们的指挥所来下狠的。”

    老李咂咂嘴,又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壶递给林若宇。

    “关键是能动弹的,还有家伙的,都在这儿了!林头儿,怎么说?”

    林若宇接过酒壶,也喝了一口,灼热的液体让他冰冷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目光投向军营的方向,虽然隔着树林和尚未完全散尽的雪雾,但军营的位置早已刻在玩家们的地图里。

    “休整二十分钟。”

    林若宇的声音斩钉截铁。

    “所有人的手脚都给我活动开,喝口酒暖暖身子,但不要喝多了,盔甲分给攻坚的尖刀小队,他们打头阵,需要护具。

    所有人都要把武器都检查一遍,燧发枪的枪管用枪条捅一下,火药是否干爽,刀刃结冰的擦干净,盔甲扣带再检查一次……”

    命令传开。

    玩家们再一次行动起来。他们纷纷掏出自己的保温瓶,小口啜饮着里面不再温热,但是没有太冷的蜂蜜烈酒,感受着那股微弱却坚定的暖流从喉咙蔓延到胃里,再艰难地向四肢扩散。

    更重要的动作开始了,他们用力地、反复地跺脚,试图将血液泵入冻得麻木的脚趾,疯狂地搓手,互相拍打肩膀和后背,原地小幅度跳跃,活动着僵硬的膝盖和腰胯。

    林间响起一片沉闷的踩雪声、拍打声和压抑的呻吟声。

    一些被分到盔甲的老玩家,动作相对从容。他们熟练地检查着燧发枪的枪管和燧石,用布条擦拭着长剑和战斧上的冰水,调整着护腕和胫甲的绑带。

    脸上虽然也有疲惫和冻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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