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这一次有三十几名玩家倒下。

    但效果更糟了。

    因为距离拉近了!

    那些冲过硝烟的玩家面孔清晰可见,他们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和狰狞。

    沉重的战斧、巨剑、链枷被高高举起,在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他们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却充满毁灭欲望的嘶吼,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第三排!快!开火……”

    军官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绝望的尖叫。

    第三排的射击更加慌乱和稀疏,铅弹打在重甲上发出叮当的脆响,火星四溅,但能造成的有效杀伤寥寥无几。

    玩家前锋已经冲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炮,我们的炮呢?!”

    有士兵绝望地看向城墙上方和后方临时炮位。

    稀稀拉拉几声炮响回应了他们。

    只有少数几门反应过来的轻型火炮在仓促间开火。

    一枚实心弹呼啸着砸进玩家群中,犁开一条恐怖的血肉通道,瞬间带走了数条生命。

    但这毁灭性的打击如同投入汹涌波涛的石子,溅起的血浪瞬间就被后面涌上来的灰色铁流所淹没。

    空缺的位置眨眼间就被填满,冲锋的势头没有丝毫停滞,更多的火炮还在手忙脚乱地清理炮膛、搬运弹药,炮手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顶住!长矛手上前!顶住……”

    米尼西亚的军官试图组织长矛手建立枪阵,但太晚了。

    玩家组成的灰色狂潮,带着重甲冲锋的恐怖动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撞进了米尼西亚仓促收缩、尚未稳固的防线。

    钢铁与血肉猛烈碰撞的声音盖过了枪炮的轰鸣。

    前排的米尼西亚士兵连人带盾被沉重的战斧劈开,被巨剑砸碎胸骨,被链枷扫飞头颅,玩家的重武器在近距离爆发出骇人的杀伤力,米尼西亚士兵单薄的胸甲和锁甲在它们面前如同纸糊。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武器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

    灰色铁流的前锋狠狠楔入了米尼西亚的阵线,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向纵深撕裂。

    玩家们根本不顾自身防御,仗着厚重的盔甲硬抗着刺来的长矛和砍来的刀剑,用最野蛮的方式向前、再向前。

    他们用身体撞开缺口,用重武器扫清障碍,为后续涌来的同伴开辟道路。

    玩家先锋部队那不计伤亡的疯狂冲锋,如同烧红的铁钉狠狠楔入了米尼西亚军仓促建立的城外防线。

    惨烈的肉搏战在泥泞的土地上展开,重甲玩家们用生命和残躯撕扯着米尼西亚的阵型,制造混乱,消耗着守军的体力和意志。

    当他们的不到三分之一的体能在激战中耗尽后,先锋部队就会覆灭。

    但其牺牲并非徒劳,先锋玩家的死亡会为后续的主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同一时间,就在米尼西亚士兵在混乱中奋力抵抗灰色狂潮,军官们焦头烂额地试图稳定防线、调集预备队填补缺口时,紧随其后第二集团军的主力玩家们,却在后方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画风。

    距离交战前线约两公里的一片相对平坦、未被泥泞过分蹂躏的空地上,这四五千名玩家仿佛在进行一场大型野餐。

    他们席地而坐,慢条斯理地从随从携带的马车上、驮马背上的背囊里,甚至自己硕大的背包中,取出面包、肉干、奶酪和水壶。

    咀嚼声、谈笑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对前线战况的点评和对自己装备的抱怨。

    NPC随从们则忙碌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主人沉重的甲胄部件卸下,用油布擦拭,检查皮带的搭扣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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