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道血线,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多罗克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他在斩杀了一名敌人后,左手的圆盾向上一抬,格开一柄仓促刺来的长矛后,武装剑顺势一个刁钻的前刺,另一名手持长矛的士兵身上的披甲如同纸糊般被捅穿,口吐鲜血向后倒。

    “敌袭,结阵,快结阵……不,快开枪,打死他!”

    费尔顿爵士声嘶力竭地大吼,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他见过如此疯狂,如此高效的杀戮机器,在巴格尼亚的战场上,只有那些效忠克里斯的疯子们,才会有如此简洁而致命的劈砍和刺击,其杀戮效率高得令人胆寒。

    所以,只是一个照面,费尔顿就认出了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他惊恐的命令着士兵,希望可以尽快除掉这敌人。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多罗克如同磐石般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并成功撕裂了贵族军前方阵线的同时,从粮仓破碎的大门和旁边高墙的阴影里,猛地爆发出十余点耀眼的火光!

    砰砰砰……

    一阵密集而清脆的燧发枪射击声撕裂了夜的寂静,仓库大门白烟弥漫,致命的铅弹如同毒蜂般呼啸而来。

    惨叫声顿时在费尔顿的队伍中响起。士兵们正试图向前包围那个恐怖的盾剑手,根本没想到还会有敌人在仓库内开枪。

    在这个没有超过五十余米的接敌距离,燧发枪的威力惊人,即使没有命中要害,也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只是一排齐射,费尔顿的士兵就被人射翻了四五人。

    在第一轮齐射之后,七八个和他一样穿着混杂,眼神中却燃烧着同样狂热火焰的玩家也紧跟着他冲了出来。

    他们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门,有战斧,钉头锤,甚至还有抢来的长矛,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拥有着远超普通士兵的悍勇和仿佛不知疼痛般的疯狂。

    一个玩家肩头被长矛刺中,他却只是咆哮一声,反手就用一柄短斧劈开了攻击者的脑袋。

    另一个玩家被刀划开了手臂,深可见骨,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反而更加兴奋地扑向下一个目标,嘴里还高喊着。

    “第二个人头!!!”

    他们配合并不默契,甚至还有些混乱,但是战术的简单性,也不太需要他们的默契。

    多罗克顶在最前,用盾牌和身躯为身后的同伴创造机会,而他身后的玩家则收割着被多罗克打乱阵脚的敌人。

    他们就像一台粗暴而野蛮的杀戮机器,二十余人爆发出的战斗力,竟硬生生将数量远超他们的贵族军压得不断后退。

    费尔顿爵士试图挥剑指挥,但他绝望地发现,他的命令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混乱和极度高效的杀戮面前苍白无力。

    他的士兵们胆寒了,他们可以面对同样纪律严明的军队,却无法理解这些仿佛为战斗和死亡而生的狂徒。

    阵型很快就彻底崩溃了。

    “撤退,退出街道,快退!”

    费尔顿最终屈辱地喊出了命令。

    他亲眼看着自己一名最勇敢的护卫举剑冲向多罗克,结果却被对方用盾牌猛地撞开平衡,随后那柄武装剑如同毒蛇般刺穿了他盔甲的缝隙,一击致命。

    简单,粗暴,有效。

    幸存的士兵们早已丧失斗志,听到命令,如蒙大赦般狼狈地向后逃窜,丢下了伤员和尸体,甚至丢下了武器和尊严。

    他们来时整齐的队伍,此刻已彻底沦为一股溃散的败兵。

    费尔顿爵士在亲信的保护下踉跄后退,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粮仓大门。

    那个戴着牛角盔的身影正站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拄着剑,胸膛起伏,如同守护自己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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