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丫头平白无故会去给我打扫屋子?不是你小子指使她去偷我酒,她能进我房间?从小就嫌弃我房间臭的丫头,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边说着,齐天枢气得用鱼竿给了沈白一棒子,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也不是好东西,竟让你媳妇儿偷你岳父的酒……”

    沈白抱着银鱼就一溜烟的跑了。

    顾陌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

    时间快速流逝,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九。

    沧澜山迎来了一场大喧嚣。

    天琴山巅,本是沧澜山脉里一座景山,乃是清净之地,此刻却人声鼎沸,因为,近一年多来异军突起的大宗师王东篱与原云州第一,如今云州第二的齐天枢在此一战。

    云州乃至周边的武林名宿、各派掌门、世家家主以及闻风而动的江湖豪客,将这片冰雪覆盖的山巅挤得满满当当。

    六扇门也派出了精锐人手,由一位指挥使亲自带队,维持着秩序,以防人多生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期待、兴奋与紧张的气息。

    风雪似乎也识趣地小了许多,只是零星飘着细碎的雪花,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宗师对决平添几分肃杀。

    齐天枢作为东道主,自然是早早就到了天琴山山巅之上,静静的站在风雪之中,任由雪花覆盖全身,纹丝不动,如同一座雪人一般。

    顾陌和顾初冬以及红衣还有沈白四人在远处一座山腰的凉亭里围坐在小火炉旁,几人都是武道高手,并不怕冷,之所以准备一个小火炉,纯粹是因为顾陌最近迷恋上了齐天枢珍藏的百年陈酿,这大雪里煮着酒观战,是一个很有韵味的雅事!

    “哥,齐老掌门不会输吧?”顾初冬说道,“我听说,这段时间,王东篱连续挑战了四个宗师,云州第三宗师都败在了他手上,他如今的剑势怕是强得可怕!”

    顾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说道:“齐老掌门的剑也强得可怕,当今天下,即便是苏千秋、张老天师都估不到齐老掌门的极限!”

    顾初冬看了看大雪里的齐天枢,又准备说什么时,天琴山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有人大喊着“王东篱来了!”

    随后,人群自动两边分散,

    王东篱缓缓从人山人海里走出,然后慢悠悠的向着山巅走上去。

    顾陌也起身,走到亭子边望了过去。

    那王东篱看起来约莫四十几岁,面容清癯,身形瘦削,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灰色布衫,与他想象中背负血海深仇、苦大仇深的复仇者形象截然不同。

    这王东篱步履沉稳,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背上斜挎着一柄样式古朴、毫不起眼的长剑。

    若非他身上那股渊渟岳峙、含而不露的宗师气度,几乎会让人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教书先生。

    很是平静,甚至都没有蓄势,就像是来天琴山观景而不是挑战的。

    王东篱缓步走到冰湖中央预留的空地,目光平和地望向对面山巅上负手而立的齐天枢,抱拳躬身,声音清晰而沉稳地传遍全场:

    “青阳郡东篱派王东篱,见过齐老掌门。感谢老掌门应允此战。”

    他的开场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愤怒的控诉,没有激烈的指责,甚至连一丝怨怼的情绪都感觉不到。

    其实,在今日之前,关于王东篱与沧澜剑宗的恩恩怨怨早已经在江湖上传遍了,江湖上都在盛传着王氏后人隐忍几十年,如今终于出了一个天才后人前来报仇的传说。

    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今天这场战斗,是一个复仇者向仇人拔剑的故事。

    这是江湖上,向来喜闻乐见的事情。

    但,此刻,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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