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如你一样强大。”

    黑狼神仰起头,将脖子被咬断大半的戈德林摔了出去,让银狼凄惨的落地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砸在了银月的边缘。

    它躺在那,鲜血流淌,眼睛看向天空似是只剩下了那道月光。

    “萨奇尔和塞纳留斯都想要驯服我,就像是艾露恩试图驯服你一样,软弱的戈德林,你心中的动摇直到今日都尚未散去。”

    鲜血淋漓的黑狼神走向自己的猎物,它舔舐着自己的牙齿,品味着戈德林的鲜血,说:

    “它们失败了,我还是我,我没有服从于任何人,我用了一万年的时间计划、成长、挣脱,最终走到了你眼前。

    我们面对着同样的问题,我给出了我的答案。

    现在该你了。

    告诉我,你有主人吗?戈德林。”

    白狼喘息着。

    它的喉管破碎了,只能发出怪异的声音,似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眼中的月光越发温柔,似乎只要自己呼唤,祂就能帮助自己反败为胜。

    是的。

    只要自己如祂所言,驯服心中的野性与狂怒,抛掉那些帮助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习性,成为一个祂眼中的“高贵”生命,就像是玛洛恩那样。

    莱坎索斯的指责是对的,自己确实一直在动摇。

    尤其是在九千年前,自己帮助卡多雷抵御萨特的时候将自己的力量赐予了精灵们,直接引发了镰爪德鲁伊们的诞生之后,自己就越发保守越发畏首畏尾了。

    自己越发孤僻,只游荡在群山的密林之中,毁掉了所有的神龛不愿意再让他人靠近。

    因为自己犯了个错误。

    因为艾露恩告诉自己,说它犯了个错误。

    但镰爪德鲁伊的诞生,狼人的诞生真的是个错误吗?

    难道只有抛弃野性,按照规则做事,磨平所有的棱角,化身为月神眼中的乖宝宝,才能称之为“高贵”吗?

    生命是自由的呀。

    生命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走向何处难道不该由个体自己说了算吗?

    头顶的月光就像是枷锁,将名为“文明”的锁链套在自己身上,用另一套善恶观来约束自己。

    但自己不愿意。

    没有什么原因,不喜欢,所以不愿意。

    比起和其他荒野之神那样待在德鲁伊们的神龛之上,自己更喜欢独行于世界各处的猎场,没有声望的负累,也没有信仰的约束,更没有那么多宽恕与怜悯。

    戈德林的眼珠子活动着,看向了莱坎索斯。

    它眼中的世界已经一片血红,一如小时候躲在狼巢中目睹猎群被黑豹屠戮殆尽的凄凉之夜。

    自己最后是怎么做的?

    自己躲在森林之中,在无数次伤痛里学会潜伏与隐忍,在每一片阴影中悄然前进,夺取每一只被盯上的猎物,最终足够强大时再去寻找自己的仇敌。

    那时的它很单纯,那时的它很潇洒。

    仔细想想,自己在上古之战中迎击恶魔也不是因为精灵的祈求,只是因为恶魔踏入了自己的猎场

    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野兽就该纯粹一些,愤怒就该释放,凶性就该狂野,有仇必报,来敌必克。

    死?

    死亡不过是野兽的终点与生命的一环,野兽的每一次狩猎都是在与死亡擦肩而过,那不过是它每一日的生活。

    正是有死亡,生命才有意义。

    占尽优势的莱坎索斯在等待着它的回答。

    于是,它给出了回答。

    某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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