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颇为遗憾的情绪,【韦伯】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啊,吾王,一开始就您对最忠心的臣子有了防备吗?”
伊斯坎达尔完全不理会这句话。
最忠心的臣子——如今听起来有些讽刺的词汇。
直到【韦伯城】建立的这件事发生后,伊斯坎达尔才意识到自己和【韦伯】到底有了多大的隔阂。
甚至连带着对于“征服一切”的愿望,都显得没有那么令人高兴了。
而【韦伯】不理解的也正是这件事。
“吾王,如今您和我的区别看起来又在哪里呢?”
他试着劝说伊斯坎达尔再次加入自己的行列。
“身为【英灵】的伊斯坎达尔,说到底也只是同样由‘灵子’构成的情报,而我们只是将这件事更进了一步。”
“只要您告诉我如今这个我的情况……”
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说不定这个我,也会同样很开心地加入我们呢。”
不过,【韦伯】的话语立刻在伊斯坎达尔手中闪烁的一道雷光下止住。
成为一道【现象】虽然能够无视很多藩篱。
甚至,能使得【韦伯】在不消耗【破限之力】的情况下,自如地往返于世界的【外侧】和【表侧】。
但在塔完成以前,【编纂事项】无疑是【韦伯】最大的克星之一。
这也是【伊斯坎达尔】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他为那座偏离正路的高塔,打下了一个不可动摇的地基。
这种将万物与我为一的征服,绝非【伊斯坎达尔】想要的征服,也绝非【征服王】的王道。
那并非是令人触动、震撼,然后在心灵上令对方折服。
【韦伯城】的道路,会直接令对方的心灵“融化”掉。
真正居于【英灵座】上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得呢?
这个伊斯坎达尔并不想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这简直就和自己尝试征服到世界尽头,却在最后发现世界是个球体一样荒谬。
“也不知道座上的我会不会为这件事而后悔,但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同意这样的合作。”
这样令人伤心的话只是让【韦伯】耸了耸肩。
“说到底,我们其实都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权力,不是吗?”
只见【韦伯】向前走了一步。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两个成语如今仿佛实质化的被显现出来。
虽然周围的环境和过去并无半点变化。
但一股弥散的死亡气息,一种难以抗拒的伟力,要于无形之中显现出来。
天地风云、乾坤巽艮。
龙飞虎翼、鸟翔蛇蟠。
四方阵赞,四间之地便要化为正阵,作为正兵。
没有什么比【历史惯性】这个事物更加可怕的煌煌大势了。
在这样可怕的阵势下,即便是数百“强者”合力,恐怕都要被阵杀在当中。
伊斯坎达尔已经看出来了,为了防止那最重要的东西被敌人发觉——
防止那座高塔的“目的”被泄露。
【韦伯】恐怕根本没有打算和自己一起出去。
“其实,我原本还想着为王先驱,和您一同再次体验一番过去的记忆的。”
身体里遗留的【破限之力】如今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下降。
由【英灵座】支撑的、属于柯南的【固有结界】。
此刻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