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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道:“不是那些老弱病残说的,而是我的秘谍探明的。据说,蒙古的赵朔大汗,得长生天庇佑,发明了什么种痘之术。只要在左臂上划一个口子,把痘苗种进去,就终生再也不会得脓包病。蒙古人现在对此事不再隐瞒,非常容易查明。”

    “此言……当真?”卡米勒死死盯着塔伊姆的眼睛,道:“你可知道,你的话关系着我阿尤布王朝,甚至关系着我真神教的命运?”

    “我塔伊姆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您是我唯一的主人,您如果一旦不幸,我绝对活不了!”

    这话是真的,塔伊姆实在是为卡米勒干了太多的脏活,只要卡米勒一死,他绝对会全家被斩尽杀绝。

    卡米勒不甘心地问道:“那你手下的秘谍是否可靠?”

    “他们的家人全部在我掌握之中,万不敢背叛。再说了,十几个秘谍众口一词,总不能全背叛吧?”

    “这样啊……”

    卡米勒微微咬牙,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些秘谍都被蒙古人骗了?”

    “如果是为了欺骗我们,蒙古人随便说什么来历就好,怎么敢牵扯到赵朔大王的身上?一旦真相大白,赵朔大王的威信岂不是大受影响?”

    “说得也是啊!”

    卡米勒应了一声,直感到脑袋嗡嗡作响,好悬没当场晕倒。

    事实上,何止是他啊,原本的绝对不可能完全变成了现实,在场的真神教众贵人,都如同寒冬腊月被一盆凉水兜头而落,从头顶直接凉到了脚底。

    什么真神保佑啊?

    什么异教徒,注定成为真神子民的奴隶啊?

    现在,蒙古人完全对脓包病免疫,但真神子民却被脓包病困扰。如果世间存在一个真神的话,他更偏爱谁,那还用问?

    还有更关键的,现在可怎么办?

    巴格达先是被贵由的大军蹂躏,又被他们猛攻了一次,现在简直堪称无险可守,只能野战了。

    本来真神教在野战中打不过蒙古人,更何况是爆发了天花?

    现在逃走呢?

    蒙古军距离他们不过五日路程,衔尾追击的话,恐绝大部分步兵都得留在伊拉克。

    再说了,退回去就行吗?

    凭着仅剩的残兵败将,能守得住真神教诸国?

    杀了蒙古那颜孛鲁欢,蒙古人能善罢甘休?

    “从米斯尔(埃及)到罗姆(土耳其)的土地,都将被蒙古马蹄踏平!”

    这已经不是孛鲁欢威胁的话语了,而是诅咒!即将成为现实的诅咒!

    他们这些杀了孛鲁欢的贵人,恐怕一个都别有想好下场!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呢?

    凯库巴德一世沉吟良久,忽然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们是输定了。但是,我们还有几十万大军,并不是说毫无本钱可言,我的建议,马上派出使者,是和蒙古军进行和谈。”

    “和谈?谈什么?”卡米勒皱眉问道。

    “诸位的国家,肯定是保住了。但是,我们可以试图保住真神教。我们可以派出使者,告诉蒙古贵人们,只要他们答应,日后统治此地的君主愿意皈依真神教,并立真神教为国教,并且保证我们生命财产的安全,我们可以向他们投降。”

    “有道理!”

    巴士拉国的埃米尔诺菲达勒猛地一拍大腿,道:“蒙古人信奉的是长生天,说不定和我们信仰的真神都是同一尊神灵。否则,真神没道理帮蒙古人不帮我们啊!向蒙古人投降,不丢人!”

    卡米勒苦笑道:“那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蒙古人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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