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怎么南北官家的差距这么大呢?

    但也只是某个瞬间罢了。

    侍奉第二个主公,还算什么忠臣?一个女子看别的男人好就改嫁,还算什么好女子了?

    每每这个念头兴起,孟珙都会迅速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不过,现在,这大宋朝廷做的也太过分了!

    竟然要他的全家,和襄阳共存亡!

    的确,孟珙愿意为了大宋朝廷去死。他的那些兄弟,吃了朝廷的俸禄,为朝廷去死,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但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呢?

    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呢?

    他们孟家那些女眷和孩子呢?

    这些人,可没有拿大宋朝廷一文钱!

    如果城破之后,被敌人迁怒杀了,也就算了,那是他们的命不好。但是,被大宋朝廷杀了算怎么回事?

    至于说,大宋能守住襄阳?

    打死孟珙都不信啊!

    “我愿意做大宋的张巡,但是,那不意味着愿意全家都为大宋陪葬啊!”

    必须说明的是,按照当时的道德观念,吃了朝廷的俸禄,为了国家尽忠而死,是非常正确的事情。

    但是,那不意味着人家全家都卖给朝廷了。

    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文天祥吧,他自己当然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但是,对于他的兄弟效忠元朝,却是不反对的。

    魏了翁和大宋皇帝今日之举,着实触动了孟珙的底线!

    怎么办?

    反还是不反?

    孟珙越想越是郁闷,又是一杯酒下肚。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禁军班直冯义求见。

    全家都在禁军的掌握之中,孟珙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冯义请了进来。

    “孟将军,别犹豫了!反了吧!这大宋,没救了!”

    冯义见了孟珙的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

    “什么?你劝我造反?”孟珙满腹狐疑,向着冯义看来。

    “是啊,今天白天,我带人拘禁了您的家眷,让您为国尽忠。今天晚上,我却亲自前来,劝您造反。因为,朝廷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是您对不住朝廷,而是朝廷对不住您啊……”

    冯义将另外一道秘旨之事,详细对孟珙说了一遍。

    “此言……当真?”孟珙死死盯住冯义的眼睛,道:“那份秘旨,你带来了吗?”

    “那怎么可能?”

    冯义苦笑道:“魏了翁行事缜密,怎么可能让那份秘旨落到我的手中?不过,您仔细想想,我来骗您造反,对我究竟能有什么好处?我的家眷,还在临安啊!”

    “说得也是。”

    有了上一道圣旨的铺垫,孟珙其实对这道圣旨的真实性没多大的怀疑。

    这道圣旨顿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国朝廷要杀孟珙的母亲,实在是触碰到了孟珙的逆鳞!

    孟珙微微咬牙,道:“古语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今日,赵昀对我不仁,就休要怪我对他不义了!”

    “那孟将军什么时候动手?我也好回去准备,保护好您家眷的安全。”冯义道。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

    自从决定了要动手,孟珙觉得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巨石般轻松,头脑也分外灵便起来。

    他说道:“禁军制度,我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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