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再作修整吧。”

    闻声,谢涟那张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说,宋元的疑虑确无问题,此处外来人极少,似他们这般有特点的,很容易被人记住。

    万一幻音坊的那些人真追了过来,怕是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先赶路了!

    “好了,你快些喝,我去找老板买些干粮。”

    宋元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便起身朝柜台走了去。

    一炷香后,二人走出茶摊,牵着马一路朝东城门方向走去。

    按照那茶摊老板的指引,宋元二人走了不久就看到了通向东北方向的岔路,未作犹豫沿着岔路继续前行。

    午时来临,毒辣的日头越发晃眼,二人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打湿,额头滚落的汗珠一滴滴打在马背上。

    随着远离城池,周遭的景象也变得荒凉了起来,像是来到了一处戈壁般,四下荒芜,只有零星叫不上名字的杂草散落分布。

    宋元眯眼远望,在视线尽头,大片红色的景致闯入眼底,似乎还有人影攒动。

    “嗯?飞鱼,你看那些是什么?”

    顺着宋元手指的方向,谢涟投去目光,片刻后响起了什么,回答道。

    “应该是盐池,你不知道,这个时节正是晒盐的时候,这里盐池分布密集,党项族的人每逢夏日都会在盐池晒盐,不过这都是官家总管的。”

    宋元露出恍然之色,在吐蕃还真是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看着远处大片的赤红色土地,眼中不免闪过好奇之色。

    还真是有些意思!

    谈论间,二人不知不觉离得近了,自也看清了盐池方向的景致。

    大片赤盐池泛着铁锈色反光,周遭的盐工们用骆驼皮缝制的斗篷裹住全身,仅露双眼。

    一杆高悬黑鹰旗在烈日暴晒下褪了色,倒是那另一边悬挂着的白羊旗看上去新一些,只是挂着些盐渍。

    宋元的实现不禁被这盐池景象吸引了去,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二人透过视线,顺着来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一队人马策马而来,形色匆匆。

    一行十几人,皆着黑鹰纹皮甲,与盐池一侧悬挂的黑鹰旗大有几分相像。

    头里一骑上坐一中年,眉宇间带着煞气,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从他左耳后延申到脖颈处的纹身,像是一个狼头。

    一行人很快来到行至宋元二人所在位置,但却直接略过了他们二人,径直奔向盐池方向,去势汹汹。

    “小元子,好像有事!”

    谢涟凑近了嘀咕一声,宋元却摇了摇头。

    “事不关己,还是别理会了,省的惹上麻烦。”

    这种事在他们身上可是不少见了,谢涟闻声也认同地点了下头,虽说他很好奇。

    可前段时日的伤刚养好,他可不想再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牵扯进去。

    二人正要策马继续赶路,一阵吵闹声却不合时宜传入耳中。

    “梁帝要盐换契丹战马,你们这些穷鬼敢抗税?”

    “去年雪灾说好免三成,拓跋家的狼崽子难不成要食言?”

    ...

    二人好奇地投去目光,争吵的双方赫然正是刚才那队人马为首的那名中年,与他相对的是个盐工。

    只可惜双方皆是用党项语在沟通,宋元压根听不懂,不过看两边人的架势显然是无法轻易罢休了。

    “还是快些走吧,看这架势怕是免不了一场厮斗,可别把我们牵扯进去!”

    谢涟见状提醒一声,宋元点点头,目光被双方身后的一个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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