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家不管。

    所有人都知道会炸一个响的,只是不清楚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炸出什么样的动静来。

    ……

    碧鲸堂就落在两方争夺的那栋楼,如今已经从状元楼改名叫做碧鲸楼了。

    门口站着位负责招待宾客的中年管事,四五十岁,双目炯炯有神,也是跟着老庄主的过来人。

    眼瞧着前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脸色一冷,闷哼一声。

    “张二娘,你怎么又来了?”

    “你父亲和我碧鲸堂主正常江湖交手,失手伤人也是正常,我们也赔了汤药费。”

    “今日是堂主过寿和堂口搬迁两件喜事,双喜临门,别逼我动手赶人,闹的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张二娘咬着下嘴唇,换成以往,她那小泼辣的性格直接二话不说就开骂了。

    她自己就是琅琊当地人,这里土生土长,都是街坊邻里,害怕一个外地人了?

    但今天她要很用心的保持矜持的模样,甚至挤出来两滴眼泪,眼泪婆娑的往旁边侧过身子。

    白衣青年身形交错,淡淡道:“我是聚义阁的人,劳烦请你们堂主出面一见。”

    中年管事烦躁的摆了摆手:“今日不接见没受邀请的外客,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轩问:“我虽是不请自来,但也算是登门拜寿,你确定不让?”

    中年管事耐心耗尽:“江湖人要输得起,两大堂口之间争斗,和你一个小辈有何关联,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这里找事撒野,今天喜事不想见血光,你再往前一步,非得教你……”

    他还没说完,白轩已经往前一步。

    “好好好!”中年管事双手一抽,袖口中发出噼啪声音,几十年练家子,也是入了境的,直接一记鞭手抽出,速度之快,空中只能看见残影。

    但残影只是残影。

    相较于中年管事的动作凌冽,白衣青年只是身体微微前倾,举起手里的兵器,用剑柄前端的位置轻轻一撞,看似没有多少气力,却后发而先至。

    管事如同被一头奔驰的烈马给撞在了身上,身形倒飞砸向了热闹非凡的一楼大厅,撞翻了两桌子好酒好菜。

    门内宾客弟子见状连忙抬手去扶人,搀扶起来的管事连连吐血,胸骨断裂也凹陷下去了一小节,不伤及性命,但开口已难。

    张二娘瞪大了眼睛……这,这就开打了?明明还没说上几句话,突然间就动手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啊,就算动手,她以为也得正主出面才行。

    席卿卿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说出武林至理:“解决麻烦就得简单粗暴,如果你比他强,就不需要跟他说道理,只需要拔出剑,他只要不想死就会自己想通的。”

    白轩抬起脚,眼看就要跨过门槛。

    然后又收了回来。

    周遭人心想这人不会是怂了吧?

    白轩回过头,传音问道:“一般寿礼给多少礼金?”

    席卿卿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去过寿宴?我哪来的寿宴可以去,去了怕是寿礼变葬礼。”

    张二娘小声说:“喜欢给的多一些,不喜欢就给几百文。”

    白轩点头了然,但身上没带铜钱。

    跨入了碧鲸楼正门,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旁边的门童。

    “一两礼金。”

    白轩强调了一句:“不用找了。”

    门童愣住。

    看了眼还在吐血的管事,又看了眼手里的一两银子,觉得分外烫手。

    谢谢你噢,还挺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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