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赵以孚道:“也好,那就不说这些。”
说着他拿出一份墨迹崭新的奏折道:“你看看这份折子这么写如何?”
“我因负责重制鱼鳞黄册,故而可以向户部直书言事,但怕初次上书写的不好,还请李兄斧正。”
李凉拿起那奏折看了起来,可是他越看脸色越黑,随之将这奏折直接撕了道:“一派胡言!”
他看着赵以孚目光直跳,道:“你不是自己人!”
赵以孚‘哈哈’一笑:“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过我们可以是自己人。”
李凉脸色冷厉,当然可以是自己人啊……真要是这份折子呈上去,那他们不是自己人也是自己人了。
这上面说了什么?
赵以孚那是堂而皇之地说了,他一个新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好有主簿李凉为他揭露峰林县乃至禺州官场黑暗。
进而发现了许多官绅勾结的证据云云……
在李凉的角度来看,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面坑啊。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将这份奏折给撕了。
赵以孚伸手在桌子下又取出了一份,嘿嘿笑着说:“看起来你没什么意见。”
说着就这么盖上了自己的官印,然后折好放入了一个信盒里。
随之他给吴忠道:“去给驿站,发往京城。”
吴忠拿起就走。
李凉根本拦不了。
但他很快冷笑一下道:“你以为这样就有用?这封信你是送不出去的。”
这就属于是彻底撕破脸了。
赵以孚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淡淡地说:“无妨,我会以自己的渠道再寄一封同样的信出去的。”
“那封走驿站的能不能出去无所谓,只要这第二封能到银台司就行了。”
李凉听得浑身冰凉,他敢赌赵以孚的‘第二条渠道’吗?
他不敢。
而一旦第一封信没到而第二封到了,那么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件天崩地裂的大问题了。
朝廷维持统治最根本的是什么?
其实就是那一条条到达整个大徐每一个县府的官道,以及官道沿途的驿馆。
这些驿馆是平时信息传递之用,地方上有维护之责,但却绝对不能将手伸到驿馆中去。
否则闭塞朝廷耳目,这是想要做什么?!
尤其是这个荆山行省的叛乱已经愈演愈烈的敏感档口……
若是峰林县的驿站体系也受到质疑,那恐怕平叛大军就要往这边拐个弯看看了。
李凉紧紧握拳,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赵以孚却起身拽住他道:“走,召集县衙官差,随我去把账平了。”
李凉使劲地挣扎,但却发现如何也挣扎不开。
他惊恐地看着赵以孚,有种书生遇到兵的感觉。
但赵以孚可不是兵啊。
换个说法,他充分体会到了‘被以德服人’是什么感觉……此处之‘德’为‘武德’。
李凉被拽得一丁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直接被赵以孚拽到了正堂,然后敲响了正堂的鼓点聚拢众人。
县衙的衙役很快聚拢过来,他们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赵以孚,然后主要目光聚焦在李凉身上。
李凉还未说什么,赵以孚已经道:“我是本县新到任的县丞,赵以孚字君信,你们平日里以官职称呼我即可。”
“方才李主簿与我交接公务,结果发现本县的亏空大部分是由于钱、赵、孙、吴四家拖欠税款所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