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赵以孚又低声说了一句:“我是仔细评估过的,绝对可以轻松碾压他们才决定快刀斩乱麻的。”

    严夫子闻言丝毫更气,他说:“看起来你还不服气了?”

    梁中直连忙道:“君信!快给严老夫子道歉,他老人家只是想要教你一个为人处世的方法,无需争辩。”

    赵以孚立刻又闭嘴。

    可严夫子杀疯了。

    他反过来对梁中直道:“你先闭嘴,我在和这孩子说话。”

    他又看向赵以孚道:“听说你来此之前跟你师父修了‘守仁法’,说说看现在修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考校,但也是刁难。

    因为谁都知道守仁法没个三五年别想有成就。

    然而赵以孚却抱拳作揖道:“弟子已经练成守仁法了。”

    严夫子闻言可是一惊,他也没了先前的不快之色,与其他人一通以惊异的神色上下打量赵以孚。

    最后还是秋鱼子确定道:“气息贯连一体,周身圆融一片,这的确是‘守仁法’大成的征兆。”

    “这……才多久?”

    梁中直一下子呆立原地,他固然高兴,可还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他知道赵以孚有时候会表现得很有才华,再加上受祖师青睐说不定有朝一日会超过他。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赵以孚这快就走到了这条线上。

    没错,梁中直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要被徒弟超过了啊!

    不行,得要奋起了。

    秋鱼子和阅微居士则都是很惊奇,觉得赵以孚难道是找到了什么修行的窍门?

    可他们还没问呢,那很轴的严夫子就已经问了:

    “既然你已经练成了‘守仁法’,那你就应当明白这‘守仁法’的真意何在。”

    可不等赵以孚说,严夫子又接着道:“我知你学了一身本事,凡人在你眼里不值一提。”

    “可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当你习惯了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简单粗暴的解决一件事,就会忽略凡人的感受而迷失于力量中。”

    “守仁法,便是因此而存在,为了守住修者心中的仁人之念……这守住的是一条底线啊!”

    在这个时候,赵以孚忽然间对这严老头气不起来了。

    就像师父所说的,严夫子是在向他表达一种态度。

    而他也的确是领悟到了这个态度,甚至领悟到了严夫子对‘守仁法’的理解: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