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民脂民膏的工具,乃是大恶之物。

    他说:“你们丹青门就是这点不好,当个逍遥书生做个隐士高人寄情山水不好吗?入世修行也可以去体验民间疾苦,结果偏偏要去当官……”

    “你们就不怕惹来一身业力,进而修为不保?”

    “须知百年前你们那位掌门以及那一代入仕修行者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赵以孚听了摇摇头没说什么,他能听出这百衲道人话语中的偏见,也不愿与他争论。

    百年前的丹青门的确是惨了点,可现在不也已经恢复元气了吗?

    当官入仕来修行,这的确容易沾染业力,可同样也容易获得功德以及民心愿力。

    就好像现在,赵以孚哪怕是近期没有任何作品流露在外,那信字章上也自然而然地有许多阳和灵气飘进去。

    赵以孚发现,牧守一方好好当官,甚至不用自己辛苦写作品都能有不错的阳和灵气入账……当然,这可能也他没见过大世面有关。

    毕竟像自家师父那样,或者门中其他长辈那一篇作品问世,也不知道能收获多少阳和灵气?

    赵以孚立刻转移话题道:“前辈呢?也是要去那峰门镇有事?”

    百衲道人点头道:“贫道本是受那囚室山中斜月宗好友相邀前来切磋炼器技艺,正好又听说早年被灭掉的轮藏寺有死灰复燃的迹象,顺便替那老友侦查一番。”

    斜月宗,赵以孚记得,那是囚室山外围的一个邪道炼器宗门。

    于是他斜眼看着老道。

    百衲道人见状秒懂,他说:“斜月宗虽属邪道,但只是说他们血祭炼器之法比较邪门。”

    “事实上他们不会用活人血祭,反倒是更愿意在囚室山中猎杀妖族来血祭。越是凶的妖,血祭出的器具也越是强大。”

    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血祭原本也是炼器中很重要的一种手段,尤其若是要想铸就神兵利器,基本都以血祭开锋。”

    赵以孚听着还挺受启发的,觉得又学到了新知识。

    如此他便发出邀请道:“前辈可要与在下同行?我想若是我要去查探县中诸地,总会碰上些那轮藏邪神的事情。”

    百衲道人奇怪地问:“看起来你对此早有预料?”

    赵以孚点点头道:“一月前晚辈初来乍到一穷二白,先抄了本地钱家作为秉政之资。当时就发现钱家的宝库里都供奉有轮藏邪神的邪门法器,我就知道此地必然已经不太平。”

    百衲道人立刻一惊,问:“是什么法器,能否一观?”

    赵以孚听了也没在意,点头道:“是个叫做‘清心福禄香皮鼓’的法器,我看它邪门暂时封印了起来。”

    说着他从衣袖里取出了那个被他以五行封印给完全封起来的锦盒。

    百衲道人见了那以灵纸为载体,灵墨描绘的五行封印忍不住赞道:“这手封印之能倒是很不错,当年也没见你师父擅长这个啊,难道是你自学的?”

    赵以孚意外,随后摇摇头说:“当然是师父教的,甚至当初我在门内只找到了五行封印中的三行,还是师父特意创出、补全了剩下两行封印,才让我能够施展这门五行封印的。”

    百衲道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和他认识的那个‘梁疯子’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他说:“难道是你师父近些年新学的封印之能?可他以前不是只在乎他的书画,从不在意这些手段的吗?”

    赵以孚听了也觉得奇怪,难道他们在说的不是一个人?

    他说:“可我眼中的师父无所不能,他不但教导我书画技艺,还教我诸多妙法,那种种妙用令我大开眼界。”

    “在我看来,似乎没有师父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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