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绝对无法或者说无法这么快领悟这份圆满。

    再加上他与百衲道人相处时了解了一些天下修士的境况,便知道对于这天下的绝大多数中小型门派来说,一个金丹修士极其珍贵,甚至许多中小门派的掌门都未必有真正的金丹境界。

    像丹青门这样掌门直接是阳神的,在绝大多数的门派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赵以孚虽然起步艰难,但终究还是高平台起步了。

    他将翠竹杖收入了自己的衣袖里,而后负手在后平静地看着上吐下尿的程知州道:“程大人,本官今日斩杀了一个企图行刺朝廷命官的化外山民,倒是让程大人受惊了。”

    程知州听了心头五味杂陈,他算是回过神来了,当时赵以孚当着他面询问那苦欲和尚的来历时大概就动杀心了。

    这是杀的和尚吗?这是杀鸡给猴看啊!

    他以绢帕擦嘴,忍不住道:“赵君信,你如此行事难道不怕佛祖怪罪吗?”

    赵以孚愣了一下,随后双手合十在胸前念道:“南无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弟子此行除魔能够一帆风顺。”

    如是三遍,才复又看向愣住的程知州道:“我欲除魔卫道,佛祖会保佑我的。”

    程知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他只有一件事情非常确定,以后一定要离这凶蛮之人远点!

    赵以孚也不多说,转而看向李凉和吴忠道:“让大家伙儿回去吧,再晚就要到关城门的时间了。”

    吴忠错愕,随后好心问了一句:“少爷,那我来收拾收尾?放心,别看老奴已经年纪大了,但手脚还是干净利索的。”

    说话的时候他不时地看向程知州。

    赵以孚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老仆那真的是说杀就杀没有一丁点心理负担的。

    而程知州这个时候也被吴忠的眼神给瞧得胆战心惊,又是一股尿意涌来。

    为何?

    因为赵以孚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再做得绝一些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啊!

    赵以孚却摇摇头说:“不必了,相信知州大人回去之后好好修养一番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

    李凉欲言又止,但听赵以孚这么说也就摇头不语了。

    他听懂了,赵以孚这是有恃无恐,完全不怕这程知州上头去闹!

    一方面是赵以孚朝中有靠山,而且这靠山看起来稳当得很。

    另一方面……

    仔细想想,他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真正出格的事情?

    其实从头到尾,赵以孚除了言语上对程知州稍有不敬,也就是杀了个‘企图袭击朝廷命官的山民’。

    全场百姓和禺州衙役都可以作证,这事在根子上赵以孚就能站得住脚。

    最多就是程知州受了点惊吓而已……

    李凉忽然笑了,他已经发现赵以孚的确是做了个‘杀鸡儆猴’的好谋划。

    反正现在效果已经有了,这程知州想必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赵以孚在程知州面前作揖行礼,而后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展露出得意猖狂的意思。

    此时的程知州圆圆滚滚瘫在地上一大坨,精致的锦衣上沾满了呕吐物,下半身则是尿骚味道浓重,哪还有什么文人风流?

    相比之下,赵以孚这般一袭儒袍一柄长剑荡平妖魔鬼怪的风姿,分明便是古之儒门大贤行走天下的风采。

    “好!好一个仁者五贤,好一个‘有所为’,小友果然如那《五贤论仁》中所书的那样,是个真正的贤人。”

    赵以孚略微惊讶地转头,循声看去,却见又一个光头笑吟吟地站在人群中。

    此僧素衣无眉,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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