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辜负这些年的苦修。”
梁中直都无语了,自己教的这徒弟怎么心眼子这么坏呢?连和尚都骗。
可赵以孚是骗吗?
没有的事情,他哪句话是假话了?
况且在这种得道高僧的面前说假话恐怕当场就会露出马脚,只不过高僧一般不会戳穿罢了。
所以赵以孚这话句句都真,只是组合起来却让人觉得他是出自于一个供奉无常神君的门派……
心炬和尚笑吟吟地说:“原来如此,未成想这世间还有此等神奇之传承。”
梁中直憋着不说话,心里则是暗中告诉自己,丹青门的传承的确很神奇很奇怪。
赵以孚则是说:“心炬大师,你是在这京西南修行的吗?”
心炬和尚摇头道:“非也,贫僧原本是在南朝游历,却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准备北上看热闹去。”
这回连梁中直也来了兴趣,他问:“究竟是什么热闹,竟然引得大师这样的高僧也要前往?”
心炬和尚觉得这年长的说话真是好听,彬彬有礼如同谦谦君子。
他说:“现在大半个修行界都传开了,天原府地肺山上要举办那纯阳大教的三脉交流大会,这本就是修行界数百年难见的大盛事。”
赵以孚和梁中直相视一眼,都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因为他们三脉交流大会本应当是纯阳教内自己的事务,如今竟然闹得天下皆知,则实在是有些不妙了。
毕竟树大招风,纯阳大教越是声势浩大,惹来的麻烦也恐怕会越大。
梁中直忽然按住了赵以孚的肩膀,意思是接下来让他来问。
只见这人先前还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结果似乎是因为听到了纯阳大教的事情,便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人家家大业大,与我何干?”
这个笑容轻狂甚至有些癫狂,可是配合先前的彬彬有礼,则是让人觉得似乎是在纯阳大教的人身上吃过亏。
毫无疑问,他是彻底接受了这个‘疯道人’的身份设定,只为了方便打探消息。
心炬和尚疑惑地看了眼梁中直,确认了一下对方身上的确有那么一股子‘疯劲’,于是道了一声佛号说:“如果真的只是三脉大会,那我等修士若是能听听这三脉论法,也是一件颇有益处的盛事,但还称不上是大热闹。”
“真正的热闹,是那伏魔道宗不知为何与纯阳大教对上了,已经扬言在三脉大会时将亲自拜访地肺山,并向纯阳大教各脉讨教一下究竟是伏魔道宗的武圣传承更为犀利,还是纯阳传承更优秀。”
心炬和尚说到这里哑然失笑道:“此事已经闹大,可是修行界的各位道友却都对此摸不着头脑。”
“毕竟纯阳大教是如今主流之金丹大道的正统嫡脉,而那伏魔道宗实则‘伏魔刀宗’,乃是主修刀道以武入道的斗战宗门。”
“这两者着实风马牛不相干啊。”
赵以孚听傻了,乖乖地杵在边上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梁中直也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偷瞄赵以孚的衣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根本不用怀疑了,肯定是出在某人身上。
看起来这两位大佬在如何教育这个徒孙的方面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啊。
梁中直颇有深意地琢磨着。
他忽然抚掌大笑:“妙,妙啊,妙极了。”
“这等大派斗法真是好极了,此生能有幸见到,便是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随后他又猛地止住笑声,彬彬有礼地对心炬和尚道:“多谢大师告知贫道这等好事,贫道原本还想与小徒在这京西南多游历一番,现在看起来是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