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岂是浪得虚名?

    现在门中部分老少,都已经抹着泪开始练武练守仁法了,还要学习《寰宇真数》……一群人课业拉满,就等着新一轮朝廷的调令下来,去地方上做那‘精致版鱼鳞黄册’。

    慧姑不明白这里的道理,但只以为赵以孚已经得到了丹青门上下的认可。

    她由衷地赞道:“的确,赵师侄是少有的绝世天才。”

    哪怕是在夸赞,但是自身表情依然不卑不亢并未显露什么对同龄人的羡慕嫉妒,光是这份心性就已经超过许多人了。

    这时吴忠已经准备好了夜宵,他和鹂奴儿分别给三人端上餐点。

    慧姑双手从鹂奴儿手里接过盛放餐点的小案放在身前,然后看着鹂奴儿说:“这孩子不是天生如此的吧?”

    赵以孚点点头说:“她本是囚室山中五毒窟的弟子,当时五毒窟全派被心魔侵蚀,只余她一人逃到我面前时也已经有大半思维被心魔所控。”

    “故而不得已之下我将她那被心魔吞噬的部分切割、封印了起来,如今她这样子其实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慧姑听了不由得心疼地摸了摸鹂奴儿的脑袋道:“真是个可怜孩子。”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师侄能否说说那心魔是怎么回事?”

    赵以孚奇怪地看过来,点点头道:“好。”

    接着他将那无眉和尚与囚室山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然而慧姑在默默听完了之后,十分惆怅地说:“原来如此,魔罗之眼从未离开过这片大地。”

    赵以孚奇怪地问:“怎么了?”

    慧姑看向赵以孚道:“家师之死,与那位金觉寺的天觉上人多有相似之处。”

    赵以孚和梁中直俱是一惊。

    当初梁中直也是在场听闻了当年金觉寺旧事的,他问:“难道真一师叔也沾染了心魔?”

    慧姑重重点头说:“家师自知无法摆脱心魔决定坐化之前对我说:原本不明白为何好好的要陷害自己人,现在心魔滋生无法斩绝,反倒是明白了。”

    赵以孚听了眉毛一挑,他默默扭头看向那地肺山的方向……是那里出问题了?

    不一定,如果是心魔的话,恐怕哪里都有可能出问题吧。

    原本在他心里面,魔罗是个‘好人’,但是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修行者对魔罗都是敬而远之了。

    如此看起来,这次上地肺山可就注定了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了。

    他尚未说什么,梁中直就已经轻轻击掌道:“如此说来,这次上地肺山我们丹青门要表现得更为积极一些,要积极与其他两脉交流。”

    赵以孚问:“师父,这是为何?不是应该更低调一些吗?”

    梁中直摇头道:“低调……就不符合我们丹青门此前的作风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有问题了。”

    慧姑思考一下点点头道:“的确,师父说过,丹青门乃是入世门派,往往不见容于其他两脉宗门。”

    “故而丹青门每次交流时都会刻意表现,以让人看到丹青门的道行精进。”

    “但因为丹青门乃是文脉,所行之路与大家截然不同,故而往往没有什么人应和。”

    赵以孚脑子里忽然就有画面感了。

    丹青门一副读书人装扮,在三脉交流大会的时候炫技一般地在那写诗作画,结果无人叫好……

    这场面还真是尴尬。

    梁中直也是捂着半边脸道:“被师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羞人。”

    慧姑连忙宽慰道:“师兄那门‘书剑’的本事不就很厉害吗?那以指代笔书写剑招,小妹此前可从未听闻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