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丹鼎炼丹可以炼出更好的品相。”
慧姑目光呆滞,整个人都麻了。
她没想到赵以孚只是在第二次丹鼎炼丹时就已经整出了新花样。
她看到赵以孚又一次尝试了起来,尤其是当她看到赵以孚直接一口吐出了传说中唯有得悟《纯阳求道经》精髓才能掌握的纯阳真火……
慧姑忽然道:“师侄,这鼎就先借给你自己尝试丹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找梁师兄去谈。”
赵以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也不抬地说:“好啊,慧师叔您自便就是了。”
慧姑牵了牵嘴角,然后有些逃跑一般地来到了梁中直的身边。
梁中直看她这副模样失笑道:“先前师妹独自面对强敌还要庇护四个孩童尚且怡然不惧,为何现在露怯了?”
慧姑扭头看了看赵以孚那边问:“梁师兄,你可通丹道?”
梁中直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重重叹了口气道:“先前为了教这孩子也学过一点,但后来发现自己实在不是这块料,也就没有继续深挖了。”
“想必,他让师妹吃惊了吧?”
慧姑说:“他一直都这样?”
梁中直捶了捶自己的脑门道:“以前也不这样的,他小时候也就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习字练画,甚至那时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稍微有些练气天赋的少年。”
慧姑迟疑地问:“那……”
梁中直没等她说完就先一步道:“从他终于打通小周天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而他练气修为越深,一切都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各种意义上都能称之为天才的修者。”
“为兄如今午夜梦回,最怕梦到的就是被他问得瞠目结舌的露丑模样……”
慧姑闻言也是苦笑道:“别人学丹道,初时总是会有各种错漏,甚至哪怕步骤都一模一样了也会出错,可他第二遍就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炼丹方式了。”
“他仿佛天生就能看明白那些灵材中的灵气性状。”
梁中直道:“没那么玄乎,只是他善于思考总结,总喜欢先去了解一门术法的根源,故而他总能从根源出发做出一些世人眼里惊世骇俗的事情。”
“单论本质,你就会发现他只是做了一些理论上完全可行的变化而已。”
慧姑说:“愿闻其详。”
她显然想了解更多。
梁中直迟疑一下,便举了个例子:“就拿我先前与他一同研究的‘冰莲妙法’来说好了,这门‘冰莲妙法’其实是我们修炼的另一门腿法演化而来。”
“那门腿法名为‘霜履步天’,可以将真气从阳脉运转至阴脉的时候使之由阳转阴,继而制造阴寒真气。”
“而‘霜履步天’本身对阴寒真气的运用很粗陋,可是我们的‘冰莲妙法’则是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精细化的锻炼。”
“这门妙法源于‘霜履步天’,但又截然不同。”
慧姑好奇追问:“那这门‘冰莲妙法’又有何神妙?”
梁中直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说:“‘冰莲妙法’对于旁人来说,大约只是一门华而不实的功法,不仅习练困难又没什么实际作用。可对于我们师徒来说,这就是我们对阴寒之力的一种验证。”
慧姑闻言似懂非懂。
她看似博文广知仿佛什么都懂,可实际上她所知道的都是她的师父在临终前告诉她的,而她终究只是一名尚未结丹的年轻修士,许多修炼上的东西却没了领路人。
梁中直看她这种情况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干脆喊了一声:“君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