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矫情的?

    从这以后,丹青门队伍里的气氛就彻底变了。

    他们登山的时候一路‘之乎者也’,听得慧姑那是两眼无神头晕目眩。她很努力地想要去听懂大家在说什么,但可惜那很困难。

    甚至这地肺山的景致她也没心思欣赏了,不过好在这山或许因为地火旺盛的缘故植被也不怎么茂盛,看上去是大片的荒山也没什么好景致。

    但好在她现在就是个丫鬟身份,跟着赵以孚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就行了。

    嗯?最后面?

    慧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赵以孚既然作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是丹青门的接下来预定的掌门人,为何会走在最后?

    她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

    这眼神令她感到无比亲切,于是忍不住问:“你听得懂吗?”

    赵以孚很坦然地说:“我没听啊。”

    慧姑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属,但还是担心地问:“可如果他们在和你说话呢?”

    赵以孚说:“那就让他们用人话再跟我说一遍嘛。”

    “噗嗤~”

    慧姑掩嘴笑了,眼双眼眼眉弯成了月牙,哪怕是特意遮盖其丽色的妆容此时也没办法遮掩风情。

    她掩着嘴说:“我以为丹青门中都该是饱学之士。”

    赵以孚说:“也有我这种学不太好的。”

    慧姑问:“可我听说你们都要参加科举?”

    赵以孚道:“会的,但我中了举人就当官去了,再去考进士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慧姑道:“举人已经很厉害了,这还说自己不行?”

    赵以孚说:“我是不行啊,按照我那行文、文采凭自己努力中举不知还要多少年月,多亏了我的文学师父,他教我用比较务实的方式来写文,这样就可以规避掉我的文采方面的缺陷。”

    “就这样还是有恩科都差点没考上呢。”

    慧姑闻言了然地点点头,随后以一种深有同感的语气道:“我也很羡慕那些才女可以吟诗作对,只是知道自己恐怕不是那块料。”

    “咳咳!”

    忽然前面传来了秋鱼子的咳嗽声,仿佛是提醒队伍后面开小差的这两个适可而止一点。

    赵以孚和慧姑连忙住嘴不说话了,那副偷感很重的心虚样子如同课上说话被班主任抓住的小学生一样。

    而他们的身后,吴忠牵着驴车慢慢跟着,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欣慰极了……

    地肺山很大,过了一段荒山坡路之后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先前只是地肺山外围,而此时再看地肺山,就只觉得是峰峦叠嶂,险峻与秀美共存,可谓壮丽极了。

    万寿门位于地肺山主峰太乙峰上,此峰雄奇高耸,上山路径也唯有一条,崎岖坎坷却没有捷径。

    秋鱼子在前面来了兴致对门人道:“地肺山,可指代我辈修者之肉身炉鼎,而太乙峰则象征我等修行之路。”

    “太乙峰上这条崎岖山道,则是我辈修行路上之坎坷,也象征了修行之路没有捷径可言……”

    一众丹青门大佬立刻附和,小辈们也开始之乎者也甚至吟诗作对应了起来。

    好家伙,外界对丹青门的嫌弃绝对不是偏见!

    赵以孚在队伍最后小声道:“以后我若做掌门,必然废了这不良风气。”

    慧姑连忙在后面捅了捅他。

    赵以孚抬头一看,才发现现任的掌门又在瞪他了。

    他立刻尴尬一笑,随后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不让我做掌门最好,我也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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