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有些不合理,但本座又如何会因为这些小事去专门找那大天尊说事?”
‘大天尊’是对天帝的别称。
赵以孚听了若有所悟道:“也是,既然只是小事,那就让小人物去上奏好了。”
讲道理,这事原本以赵以孚鬼差的身份也可以上奏,只是他的折子先要到黑白无常那里,然后再由黑白无常判断是否继续上报到分管的阎王那里。
而阎王看过之后,又得判断是否上奏酆都大帝,然后让酆都大帝决定是否上呈天帝。
这里面一层层一级级转的路子也太多了,倒不如……
他想也没想的就分出阴神‘咻’地一下来到了峰林县,又抓着百衲城隍的玉笏在那写起了奏折。
他写奏折当然是没有掌门文采好的,但自己看过这么多奏折的样子,此时也就多方参考,勉强写了一份出来。缺点是不够委婉,或者说委婉得很勉强。优点则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百衲城隍看了看这玉笏上的奏折感觉非常不靠谱。
他说:“贤弟,这会否让天帝陛下觉得老哥上书的文风变化得有些极端呢?”
这老哥说话可真委婉。
赵以孚摆摆手说:“没关系,我这样写的已经很好了,怎么说也是科举出身的人。”
这倒是实话,虽然他的折子比较简约直白,但行文还是很流畅的,文采也是有一些的。
讲真的,这份文字功底已经比许多神仙都要好了!
他在这边投入了精力,在另一头自然就放松了。
是以礼天台上的精彩的打斗他是一丁点都没看进去,就大概知道了那‘辜狩月’表现很不错,居然接连战胜了阳灵剑宗的弟子、净源门的弟子,现在正在向纯阳剑宗的弟子发起挑战。
此时赵以孚阴神回归,他回味了一下先前的两局斗剑,就知道那‘辜狩月’的确是有实力的,但他能赢其实是除了剑道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手段辅助。
就比如此时那辜狩月与纯阳剑宗弟子斗剑时,就使用了一门秘药用来催发剑气,又吞了一枚丹药来增强感知与应变。
还时不时地服药补充消耗……
面对难以抵挡的攻势还有一种十分强大的类似力场类的防护。
这……
好吧,嗑药的确是丹鼎脉的斗法风格,法宝也是修者的法力、手段,有吉翁在那杵着还真没人能说什么。
纯阳剑宗的弟子就是这么惜败下来的,实在是耗不过了。
说实话,赵以孚觉得这很不公平。
论剑道修为,剑宗弟子绝对超过那个辜狩月。
这就像是一个玩家的技术再好,遇到氪金大佬也是无可奈何。
赵以孚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与剑宗五子培养出了一定的感情,此时见他们吃瘪哪里能够坐视?
他立刻就想要上场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辜狩月。
只是秋鱼子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先一步神念传音道:“莫要冲动,先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赵以孚说:“掌门,你是想要让他们露出马脚?”
“可是祖师让我制止给他丢人的事情发生。”
秋鱼子停顿了一下,问:“祖师知道这里的事情了?”
赵以孚颔首。
秋鱼子奇怪地问:“难不成这花里胡哨的祭天还真有效果?”
赵以孚说:“那没有,祖师不是一直都在我衣袖里面吗?”
秋鱼子瞬间了然。
那吉翁带着大家折腾了大半天,结果都在给真正能够沟通祖师的‘天命人’看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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