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赵以孚一竹竿敲散了辜狩月的剑势是绝对力量的震撼,那么现在这泼墨成猫闲庭信步以猫戏纸人符兵的手段,则是显出了高超技艺的从容优雅。
“真是厉害,若非我的墨猫正好克制这符兵,恐怕这次真的要危险了。”
当然,还有一句如同‘旁白说明’一样的话语从赵以孚嘴里吐出来,就显得极为怪异别扭了。
辜狩月面色扭曲了起来,他在赵以孚的‘羞辱’下有些失去理智了,也就露出了一些不属于纯阳大教的技艺。
只见他伸手猛地握住了自己的剑锋一划……那剑锋立刻沾染上了一层妖异的血色。
血祭之法!
随之这宝剑开始按耐不住地轻鸣了起来,就好像一头嗜血的小兽,正要张嘴咬人。
赵以孚立刻表情慎重地说:“好凶戾的剑,你这剑可不似我纯阳路数。”
原本他以为这是自己的‘独角戏’,没想到旁边吉翁忽然出声:“此乃以至阳剑诀御剑,又以精血催煞形成更具杀伤的阳煞剑诀,乃是基于我万寿门根本之法所演化的秘诀,怎能不是‘纯阳路数’?”
赵以孚一下子来劲了,他抱拳朗声道:“师祖宗说的是,还是小子太过狭隘了。”
说话间那血煞十足的飞剑已经飞了过来,那辜狩月显然没有和赵以孚玩‘回合制情景游戏’的意思,居然不等他把‘台词’说完就动手了。
“叮!”
因为赵以孚还维持着作揖的动作,那飞剑一下子就扎在了赵以孚的‘脑门’上。
但是在这一声清脆的震响之后,那血祭之后猩红的飞剑竟然被一下弹开了一段距离……
赵以孚回头看了眼,然后连忙一棍子将它给打在了地上道:“好险,差点就让你得逞了!”
众人:“……”
有些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而更多的人则是感觉到了一种鸿沟般巨大的差距。
开什么玩笑,这是直接肉身接飞剑,结果连护体真气都没破开啊!
差距过于巨大,以至于吉翁都无法再坐视这场比斗继续下去。
他说:“够了狩月,你不是孚尹子的对手。”
辜狩月愣住了,他感觉不可置信。
面对赵以孚,他有种面对老一辈老牌强者的感觉。
说实话,如果把赵以孚换做是其师梁中直站在这里,他心里或许还会觉得好受一些。
可事实就是,赵以孚比他年轻,修为就已经比他高了,而战力更是如同怪物一般强的令人心惊肉跳。
赵以孚也收起了竹杖道:“现在,师祖宗,我想我有资格做这个教主了吧?”
吉翁看了看几乎被赵以孚逼得道心崩溃信心全无的辜狩月,他闭上眼睛淡漠道:“以孚尹子你的能力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赵以孚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随后这个笑容一下收敛,然后他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感觉。
“总算是完了。”
竟然是一副‘收工打烊’的感觉。
慧姑猜测,赵以孚衣袖里的那副千里画上,肯定已经又是一片叫好以及夸赞了吧。
当然,现在肯定已经是不给那边传送实时画面了,所以才显得有些懒散。
毕竟装腔作势是真的有点累。
此时众人以为尘埃落定。
一群观礼宾客也是觉得大开眼界。
不只是纯阳大教内似乎暗波汹涌,更是这个年轻的教主竟然能够压服群雄,其展现的能力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