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豹变’。”
随后他又失笑道:“不过闺女你若是真的喜欢,老夫豁出这面皮来,想必他也是会答应的吧。”
周清昭连忙说:“不必不必,女儿今生就伺候在父亲左右,终身不嫁了!”
周肃却笑着摇头,捻着长须也不知在想什么。
……
赵以孚一路慢悠悠地来到了峰林县。
路上看到孤魂野鬼就抓了丢地府,若是遇到那种怨气重的,就用杀生刀赏一刀。
总之在他面前就没有能逃脱的鬼物,着实是‘鬼见愁’。
那纯阳伏魔剑一直都很不老实,若是将之收于衣袖中,甚至会自己跳出来……
无奈,赵以孚只能将之挂在腰间。
还好他身量高大,那一米二的长剑别在腰上也丝毫不显得碍事。
他真就成了这柄魔剑的封印,只要纯阳伏魔剑有任何异动,他就得要伸手按着剑柄令其平息。
相比之下,他自己的杀生刀就显得老实乖巧多了。
他此时就像是个游学的士子,腰间别剑,手中则是捧着一本《论语》,休息时就坐下读上一段显得颇为悠闲。
以至于他都回到了峰林县也依然如此。
峰林县的政务依然交给李凉去处置,而他自己则是捧着书卷在田间地头信步游荡,时不时地就坐下读一会儿书,日子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赵以孚这个县令做的是真舒服。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
可是当百姓们发现自家县令总喜欢在田头读书时,心中就充满了安定的感觉。
没有不识趣的人上前打扰,大家都发自内心地喜爱这位县令。
赵以孚其实没想那么多,甚至他读书也不怎么认真,只是有时候看看百姓们的劳碌,看着他们真诚的笑容忽然就对书中的一些段落就有了想法。
他时而皱眉,时而又欢喜,常常忘了时间。
手捧着书闲坐田头,他并未将书中道理捧为圭臬,却好像凭手中之书与千百年前的先贤坐而论道。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写些什么了。
便立刻用手指蘸了墨汁,在这自己抄录的《论语》旁进行注解。
这就好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他从书中看到了至圣先师对那个时代所遇到问题的思考,而赵以孚则是思考如今先贤遇到的问题解决了吗?或者今日还有何解?
不知不觉,他竟然有了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眼中的书,书上的字,渐渐似有明光亮起。
或者说是他胸前自己亮了……
纯阳之气……或者说是浩然之气在他周围滚滚荡荡,他这一回总算是了解了周老师平日里的乐趣。
读书果然令人快乐。
尤其是这种别开生面的古今对话,令他感到酣畅淋漓。
与此同时,他的少阳态元神也因此发生了不小的转变,竟然是在修为没动的情况下,元神中的阴属性杂质变得更少了,而真阳的比例则是进一步增加。
或许再来几次这样的状态,赵以孚就可以和他的周老师一样,靠着读书达至阳神境界了。
不过赵以孚更清楚自己不能为了阳神而读书,刻意去求是求不来的,只能以真性求真阳。
因为他的注释总是涂涂改改,普通的纸往往承受不住他以‘泼墨术’的涂改,没几次就会出现破洞。
故而他后来干脆自己学了造纸的技艺,自己徒手搓揉出了一种灵性极强的纸浆,进而又将之制作成了极具韧性以及颇有厚度的灵纸。
以这些灵纸重新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