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扭转局势,可这是人道的争端,我不能破坏规矩。”
赢琮问:“为何?”
赵以孚想说业力很大的,但他又觉得自己都不在乎业力什么的就别拿来当理由了。
他说:“北朝也有修行势力,若是我下场,等于就是给了他们下场的理由……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下场的。”
赢琮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忽然理解道:“现在觉得像你这样活着也真辛苦,不过现在我知道这情况了,就不能再放任下去。”
“你带我去看看路召那边,京西南那边对此有何应对?”
赵以孚代赢琮又去了京西南经略使的府上,看了一圈便沉默地离开了。
而后赢琮也没着急回去,而是一路巡查道路、仓储状况。
随后才稍稍满意地返回了京城。
站在皇宫前,赵以孚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这皇宫我进去太费劲,你自己回肉身吧。”
赢琮看了许多,仿佛一下子经历了许多事情,此时变得干练沉默了不少。
他说:“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赵以孚沉默了一下,随后认真地说:“那就把我调到襄州吧,我给你顶在前线上。”
赢琮感动地握了握赵以孚的手,然后道:“人生,幸而有你为挚友。”
说着头也不回地进入了皇宫。
他那话说得真诚,但赵以孚却知道一颗真正的帝王心正在觉醒。
而事实也是如此,清醒过来的赢琮直接训斥了身边的洪忠奴一番,随后却让洪忠奴借着秘密查案的方式建立起一支直属力量来。
而随后,他又召集了朝会,朝堂之上没有听那些官员虚头巴脑的歌功颂德,而是直接问起了各地道路桥梁以及仓储运输的情况来。
这问的已经是非常实际了,让许多平日里浑水摸鱼的官员脑门直冒虚汗。
同时也狠狠罢黜了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
朝中风气立刻一正。
随后他又找到了丞相虞乾,问:“丞相,朕有一腹心之虑想要找人商议,不知丞相能否教朕?”
虞乾,也就是秋鱼子含笑道:“官家请说。”
赢琮道:“京西南经略使路召在任已经十载,他在彼处固然京西南安稳,但恐长此以往那京西南行省只知路召而不知朕矣。”
虞乾心中欣慰极了,他觉得这皇帝终于长大,懂得帝王心术了!
于是他说:“此事易也,朝廷可以用加强对京西南支援的名义进行仓储、军营等布置的调整,使周边各营卫对京西南形成隐隐钳制之势。”
“而后等周肃在襄州镇住局面,只需一纸调令,就能将路召调回京城听用了。”
赢琮闻言不动声色地说:“此计甚好,就麻烦丞相了。”
秋鱼子恭顺地应是。
他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真没枉费他这些年的苦熬。
……
赵以孚忙了一大圈回归本体,觉得自己总算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了。
真是太忙了。
他岔开了双腿舒舒服服地斜坐在软榻上,决定摆烂一阵子再说。
结果还没歇多久呢,千里画中就有文字显现。
他赶紧拿来一看,就见上面书写文字:【我觉得虞乾瞒了我许多事情,这个丞相还能信任吗?】
赵以孚心头一震,知道赢琮开始决心帝王之心了。
不过他依然是皇帝可以信任的人,这一点还算不错。
他想了一下,手指蘸了点墨随手一挥,就有墨点落于纸上化作文字:【能否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