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和灵气其实再用在自己身上就有些浪费了,但若是上供给四圣就完全不同。”

    赵以孚听了连连点头,在他的理解中阳和灵气应当是某种‘基础货币’,其价值哪怕是在天庭也是认可的。

    只是凡人没有使用这种货币的能力,于是就需要四圣这样的‘中间商’来中转一下。

    如此理解,赵以孚一下子就念头清晰了。

    至于说拜见祖师的流程……

    赵以孚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丹青门的前辈都说‘本门不拘小节’了。

    因为他们是真的随意啊。

    赵以孚跟着梁中直往山上走,一直来到了墨山的山顶,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灰扑扑的道观。

    这道观上有牌匾,上书‘丹青门’三个大字。

    赵以孚懵了,这就是丹青门?

    怎么好像还不如山下的墨麓书堂?

    难道是这道观内另有乾坤?

    他跟着梁中直走了进去,然后发现这道观里真就只是那么一丁点大。

    进去之后是个小院子,院子另一端是一座稍大的主殿,殿中供奉了五文昌帝君。

    嗯,文昌帝君一共有五个,因为自家祖师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丹青门就干脆将五位帝君一起供奉了。

    而左右两个偏殿稍小,这个时代以右为尊,故而文昌殿右侧是书画殿,供奉了书圣、画圣两位。

    在左侧则是琴棋殿,供奉琴圣、棋圣。

    这整个道观里就这九尊神像,而且还都是积灰的那种,若不是每座殿中各有香火,恐怕赵以孚都要觉得这就是座野庙了。

    梁中直对赵以孚道:“走,先去主殿拜谒岩祖。”

    赵以孚连忙应是,然后进入了殿中,看到了居中一尊神像竟然是个背剑的书生形象。

    梁中直道:“这便是岩祖,文昌五帝之一的孚佑帝君。”

    赵以孚忽然觉得很微妙,他的名字中也有‘孚’字,理所当然的是巧合,但他总觉得有种异常的缘分在。

    于是他不等师父发话,就已经先在这孚佑帝君的神像前叩拜大礼。

    梁中满意地点点头说:“如此便算是礼成了,你现在就是我丹青门的真传之一。你可以叫我师父了。”

    这就成了?

    赵以孚错愕了,这也太随意了吧。

    所以这个门派就是这门随性的,那他先前在讲究个什么鬼……好吧,要是没有先前的讲究,他恐怕没有经历此时这般随性的入门仪式的资格。

    他忍不住问:“师父,咱们丹青门里的人呢?”

    梁中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以孚说:“你我在此,还有山下的苍丘老师,便是丹青门在这墨山的所有人了。”

    还有传法石窟中的石灵,不过那应该不算是‘人’吧。

    赵以孚无奈地说:“我们丹青门人丁如此稀少吗?”

    梁中直笑而不语,眼见把人小年轻都急坏了才说:“怎么可能,只是大家都看腻了墨山的景色,不少人都去各名山大川游学旅居去了。”

    赵以孚一下了然,他都忘了这个门派里的人大多文青。既然是文青,那又怎么可能没点文艺追求?

    梁中直又说:“那是隐士派,还有仕途派的都在官场当官,以后你若是在官场历练,就会遇到他们了。”

    所以,这门派的人都喜欢在外面浪,就是不喜欢呆在自家山门呗。

    难怪这墨山的‘丹青门’道观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是不用看守的呀。

    换句话说,其实在山脚下所谓外门的墨麓书堂其实才是本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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