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音思绪纷乱,她不明白队长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提到信、又说一些她也不太明白的感慨的话。

    这让她觉得,队长似乎对她和信在一起这件事,并不怎么支持一样。

    勇音端起茶杯,眼里透着些许的忧色。

    她垂眸静默了许久,只说了句:“队长是我最敬佩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卯之花烈闻言只是微笑,“是吗?”

    勇音继续说:“队长实力强大、回道的造诣也是登峰造极,即便再给我一千年,我也是追不上队长您的脚步的,队长还是一位温柔、善良的人,您救治了无数的人,整个尸魂界都铭记着您的慈悲和仁德。”

    卯之花烈没再说话了,眸光瞥了眼手中茶杯,被她抿过一口的茶水,泛着些许涟漪,里面仿佛溺毙着无数柄未曾相认的浅打。

    她端坐在那里,身上队长羽织洁白如雪,然衣褶堆叠的深渊,最底层沉淀着未被超度的万千魂灵。

    她似是自言自语地开口:“所谓慈悲,不过是死亡与重生间一瓣枯萎的花。”

    抚愈之指尖缠绕生者之息,斩魄之刃下沉淀千年血露。

    所谓慈悲,所谓慈悲……

    那不该是用于称颂她的词汇。

    她的真名,在那被镇压了的比十三队更古老的嚎哭声中早就得以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