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就没昨天那样的好运了。”山本元柳斋重国面对着卯之花烈缓缓说道。

    “我仔细考虑过,对你的惩处虽不过分,但也要考虑你现如今的职责,你毕竟是需要治病救人的,寻常的病患伤员还好,真要遇上紧急的情况,要再进行申请解除咒灵锁,估计是来不及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边说着,一边在看着卯之花烈的反应。

    他皱起了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听什么?”卯之花烈淡然反问。

    “我该恳求总队长大人您减去对我的惩罚,还是歌颂您对我的宽仁?”

    这女人,现在对他的尊重似乎只剩一句“总队长大人”的称呼了。

    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吗?

    咒灵锁能抑制她的身体,却扭转不了她的内心。

    而已经彻底卸去了伪装的卯之花烈,未来还要让她一直担任四番队队长吗?

    昨日之事,若卯之花烈对那名伤员心存一丝的悲悯之心,那时便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

    雀部长次郎回禀的内容里,他甚至都没见到卯之花烈的面。

    山本沉声说道:“若我减去对你的惩罚,你能够保证在未来继续忠于自己的职责吗?”

    卯之花烈双眸寂若一汪死水,闻言毫无波动。

    “这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她道,“我何时忠于过着什么职责?”

    “你?!”

    山本总队长顿时恼火起来。

    “总队长大人,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

    卯之花烈平静反问:“您和他,一个个的,为何都在试图改变我呢?”

    “……”

    山本元柳斋重国心中的怒火又缓缓消退,他觉得面对这样的卯之花,他的怒火是毫无用处的。

    他的确十分的了解卯之花烈,清楚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她和信的事情发生之前,他还心存过卯之花里已经被改变了的念头。

    可只是奢望而已。

    瀞灵廷现在得到了太刀川信,却非要失去卯之花烈不可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心绪复杂,想到了昨日太刀川来到这里见他时说的那些话。

    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卯之花烈轻轻抬起手腕,显露出自己戴着的枷具。

    她说道:“如果没这东西,我定会再找上他,寻一个再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

    山本总队长却说:“这咒灵锁,对于被拘禁之人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但对外人不是这样,你若想挣脱,肯定是有办法的。”

    “是吗?”卯之花烈神色平静,不置可否。

    山本又道:“卯之花,你说老夫最了解你,的确,若不是足够了解你的话,老夫也不会让你在四番队队长的位子上做上几百年。”

    “……”

    “而且,太刀川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他和你不一样,他在瀞灵廷并非无牵无挂,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不会再去行这样的风险。”

    卯之花烈那死寂的眸子里微微晃起一丝波澜,“那你在担心惧怕什么?是觉得我戴上这东西十年之后,就能如你所想的那样有所改变?”

    “……”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他又看向卯之花烈,说道:“你说老夫最了解你,那你难道不了解老夫吗?”

    “……”

    卯之花烈看着那张满是皱纹,而又冷硬坚毅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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