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值得嘉许,就是有点不太以撒人。

    勒高是个以撒人,所以他在这列队伍又哭又叫的走过去后,就准备动身往以撒会堂去了,“他们让你去做什么?”

    “这里的贤人为了之后的新年和赎罪节,向拿勒撒的贤人索取一罐子加利利海的水(耶稣基督显圣处的水),非常珍贵,你要看看吗?”

    勒高倒是毫不吝啬,他搬出了那只沉重的瓦罐,轻轻晃晃,里面确实是水,上面用蜡密封着无法打开,“他们愿意让你来做这件事情?”哈瑞迪问。

    “可不是嘛……”说到这个,勒高的脸上就掠过了一丝不快的阴云。那次,他们决定要向拿勒撒的公主希比勒敬献一顶绝不逊色于塞浦路斯领主夫人的黄金王冠,约定了拿勒撒的以撒商人来搜寻需要的宝石,勒高则来承担黄金底座的原料和制作费用。

    他们叫来勒高商量,实则就是勒索。

    勒高在伯利恒成功过,又在拿勒撒迅速立足,这让以撒会堂里的很多人感到嫉妒,对于贤人来说,则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考验,而勒高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虽然确实出了这笔钱,但也设法向公主表了自己的功,并且设法搭上了公主希比勒。

    因此,拿勒撒的人们对他尊重了很多,这次重要的事务应该算是给予他的一笔补偿。

    此时的街道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静谧与明亮,勒高将瓦罐装进背筐里,在上面覆盖了一块羊毛布,向以撒会堂走去。

    勒高一边走,一边拉上了兜帽,他在伯利恒有着不少仇家,还有那些厌恶每一个以撒人的基督徒,本地居民已经起身开始工作,而朝圣者越来越多,幸好多数基督徒只是撇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毕竟对基督徒而言,这些以撒人几乎都是一个样子,蓄留胡须,大鼻子,戴着圆帽。

    勒高听见他们在讨论圣哲罗姆显圣的事情,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骗局,毕竟有很多年没有真正的显圣出现过了,此时听说圣迹依然持续的存在着,而非稍纵即逝,只能由那些修士的嘴巴说来给信徒听,又不由得动了心。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完成拿勒撒贤人交代的工作。

    会堂倒还是老样子,看守会堂的两个年轻学生警惕地打量了勒高一眼,其中一个认得他,差点就高叫起来,幸好勒高马上拿出了拿勒撒贤人给的护身符:“我是来给贤人办事儿的!”

    “什么事?”学生惊慌地张望着四周,担心因为与一个流放的罪人说话而被视作同党——但勒高只是违背了基督徒的法律,而非以撒人的,他不能出卖一个以撒人,只能尽快地打发他走。

    “是你们的贤人要的加利利海的水。”勒高想将背筐卸下来,却被学生阻止了,“贤人不在。他和学生去了一个以撒人村庄中传道和教学。”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把东西留在这儿。”

    “这不行,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加利利海的水,我没有为你保管东西的义务!”

    “找个人去通知他们?!”

    “这个权力我也没有。”

    勒高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并不想将时间耗费在无意义的等待中,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在伯利恒就是一个罪犯,若是被人发现,他从流放地跑了回来,他准要挨上一顿鞭子,说不定还会被投入监牢。

    但这也是叫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问了问那座村庄的位置发现他要走到那里,简直就和他从伯利恒走到拿勒撒差不多,“但这是神圣的湖水啊!”勒高据理力争,他从拿勒撒到这里就走了整整五天,现在天气依然有些燥热,若是继续放在他身边,水发臭了该怎么办?

    他的问题引来了学生的嗤笑:“既然你说了,这是神圣的湖水,是拿勒撒的贤人亲手打上来的,那它肯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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