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你,对于我们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罗马教会的法律再也无法对您形成限制,但如果您表现出了十分迫切的渴求……”

    若望院长接着说道,“是的,我曾经去过罗马,也见过那些人的嘴脸。如果让他们发现你畏惧受到绝罚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漫天开价,甚至要你交出塞浦路斯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若是保持着你身为正统教会的教徒的身份,对他们不理不睬的话,他们反而就会慌起来了。

    不要把那些教士看作为上帝服务的仆人,你要把他们看作用上帝的赐福做买卖的生意人,”这番话也足以将若望院长送上大绝罚的审判席了,而在这里,不是异端,就是叛逆,甚至不会有人因他的话而动容。“那么等上一年,两年,三年,等我们的新教皇权力地位都稳固之后才来谈这件事情……”

    “不,”他又否认了自己的话,“不要谈,这件事情不要由你先提起,应当由教皇提起,教皇总是缺钱,缺人,缺土地的——当他缺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想起你来了。”

    “想起每一道生财的门路是吧?”艾蒂安伯爵讽刺道,若望院长只是坦然的耸耸肩,这不是司空见惯的事儿吗?

    亚历山大三世不就将他的大绝罚令卖了一个好价钱,只不过他应该想到,他足够无耻,其他人当然也不可能高尚。“就我在罗马的一些朋友传来的信来看,亚历山大三世虽然还未真正的去见上帝,但他所留下的势力已经遭到了围剿。

    而他所结的那些姻亲,盟友,也都是一群不可靠的家伙,或者说真正到了大厦溃塌的那一天,他们还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他根基不稳。”

    他注视着塞萨尔:“就和你一样。”

    但罗马教会的大绝罚令和一个拜占庭的专制君主又有什么关系?没看到君士坦丁堡的牧首还在愉快的与罗马教皇隔空对骂吗?他也没被剥去牧首的衣冠拖到街上,在众人的注视下,浑身赤裸的游行和忏悔啊。

    “所以你改信的做法是正确的。”

    塞萨尔点头,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再次回到塞浦路斯的时候,那些贵族的态度比起以往来更亲近了,很多还在摇摆不定的家伙们也主动走到他的面前,来向他宣誓忠诚。

    “唯一考虑的就是拜占庭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在最后的疯狂中孤注一掷,拒绝承认你与公主安娜的婚事。

    毕竟君士坦丁堡的牧首是在皇帝的控制之下的。若是如此,塞萨尔或许真的会有一些麻烦要应付。”

    “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若望院长咋了咋舌头:“女人……”

    安娜的养母西奥多拉干脆利落的为塞萨尔解决了此事。不仅如此,随着皇帝而去的安条克的玛丽也让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焦头烂额。

    拜占庭皇帝与安条克大公的玛丽结婚,为此不惜将自己的妻子驱逐,让自己的两个婚生子变成了私生子,为的难道就是玛丽的容貌和肚子吗?

    当然不是,他已经有个儿子了,更有好几个私生子,他只不过借此来对安条克展开鲸吞蚕食。

    而反过来说,这桩婚事也同样可以视作安条克大公对自己的君主国所具有的野心,只要帝国陷入衰弱,皇帝如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死了,安条克大公就可以以摄政的名义参与到对这个庞大帝国的统治之中。

    但法兰克人或者说十字军和本地贵族们的矛盾由来已久,在安条克的玛丽为皇帝生下继承人后,他们依然会将她称之为那个法兰克女人,并且轻视她,比起曾经的贝莎皇后——虽然她也是个外来人,但君士坦丁堡的人们更愿意怀念她,而不是玛丽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一个入侵者。

    如果大皇子阿莱克修斯还在,或许真有人推举他为皇帝也说不定,但阿莱克修斯已经死了,而且还死的很蠢。于是这件事情便被搁置了,何况对于一个权臣来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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