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我听说有不少人因此得到了拯救,他们的疾病痊愈了,精神也变得健旺。

    还有个女人,人们说她是中了魔,灵魂被拘禁,躯体则被魔鬼趁机窃居,结果她的家人花了很大一笔钱,把她引到这两件事物面前,让她碰了碰拖把又亲吻了水桶,她就突然好了,真的好了—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了一场,随即便恢复了神志,诚恳的感谢了引她到圣物前的教士和她的亲朋好友。

    她是被抬着进来的,却是自己走着出去的。

    这一幕我和上百人都亲眼目睹了,千真万确。”

    “哎呀,如果是我,我说什么也要趁机从那柄拖把上拽一根布条走。”水桶是木头加铁条箍的,除非是那些受了赐福的骑士,普通人只怕没办法伸手把它掰一块下来。

    但拖把上的布条却很有可能。

    “哈!这些教士们狡猾着呢,就算是那些花了大钱的恩主,也只能伸出唇去吻一吻,伸出手背去擦一擦,其他的部分可还被他们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呢。”

    那个朝圣者绘声绘色地说道,还比划了一下教士的姿势——也就是,他们会把拖把的布条部分夹在胳肢窝里……然后双手把着木桶的边缘,将口子朝向朝圣者。

    塞萨尔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下,这种场景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

    而他身边的理查已经咧开了满口的白牙,笑个不停。

    幸好这样的折磨并不长久,毕竟他们是跟随在教士和圣物后面徒步出城的,而周围人的议论很快便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之后虽然也有人提起了水桶和拖把,但不至于讨论的那么激烈。

    国王腓特烈一世倒是一言不发,塞萨尔还以为他没听到呢。没想到第二天还未正式开拔,他就派了侍从来向塞萨尔索要一缕头发,塞萨尔难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侍从正是腓特烈一世的长子小亨利,他望着塞萨尔,波澜不惊,无所谓地道:“给剪一缕吧,我好带回去给我的父亲交差。”

    塞萨尔还不甘心,犹自挣扎:“我不久前还在被教会绝罚。”

    “以撒教公会判定耶稣的罪名是渎神。”小亨利干巴巴的说,塞萨尔顿时木然,与这些君主和领主接触下来,他发现越是上位者,越是不会在乎教会——尤其是罗马教会的种种威逼和要挟,他们的做法与另一个世界的君主和统治者完全一致,宗教并不是他们身上的枷锁,而是他们用来统治民众的手段。

    这点他和鲍德温和希拉克略都曾经讨论过,而此次远征,他又遇见了理查和腓力二世,他也曾经试探性的询问他们对教会的看法——毕竟这个世界的教会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教会,这个世界确实是存在超乎凡俗的力量的。

    依照普通人的想法,他们应当更加敬畏和服从于教会才对。

    况且他们之前也听说过,确实有骑士或者是教士被教会大绝罚后日益沉沦,难以重新振作的事情发生。

    理查的回答是摇了摇头,擦过蜂蜡,亮得犹如铜丝的红卷发波动得犹如一团色彩鲜艳的蓬草,“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确实说过一些亵渎的话,做过一些狂妄的行为。

    当时我的老师也是一个虔诚的教士,教训我说我会因此失去圣人的眷顾。

    但后来你也看到了,我一样顺利的通过了拣选仪式,而我的圣人给了我比其他人更为巨大的力气和矫健的身手。如果说我不虔诚的话,岂不是说那些不如我的人要比我更不虔诚吗?或者说圣人就是一个傻瓜。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我身边也确实过有过骑士在被绝罚后渐渐失去力量的事情,我的父亲曾经去看望过他,”

    理查抿了抿嘴唇。

    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事实上,与其说是打猎途中的一时兴起,倒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的窥视。

    教权与王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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