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其他人。

    但他并不能确定是否应当“宽恕”埃米纳,于是伊本想要进一步的测试她,看看她是否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已经拔掉了一部分尖刺,而埃米纳的表现又一次让她失望了——她拒绝了伊本的要求——写信给她的弟弟萨拉丁,叫他带领军队来支援大马士革。

    “我已经为回到你身边耗尽了我和弟弟的情分。”埃米纳说道:“他说过,如果我执意回到你身边,我们就是敌人。”

    “我只要三千人。”

    伊本失望的站了起来:“看来你得到的教训依然不够多。

    你以为你有依仗,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事实上我知道你曾经失贞,在你从埃及回到霍姆斯的时候,就在大马士革的城外,虽然你要求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但我知道你曾经被一个基督徒骑士玷污。”他无视埃米纳摇摇欲坠的身体与愈发暗沉的眼睛,继续说道:“虽然你将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但总有善良的人愿意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埃米纳,虽然我现在不会杀死你,但当有一天我会和萨拉丁在战场上重逢,我会把你埋进坑洞里,然后让他第一个拿着石头来砸你,你是我的耻辱,也是他的耻辱。

    埃米纳,你会迎来一场公正的审判。”

    埃米纳浑身颤抖,她的乳母连忙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推向前,希望她能够去求得伊本的宽恕。但埃米纳站住了,她看着门重新在她面前关上,摇了摇头:“没用。”

    无论伊本是借题发挥,还是当真以为她的贞洁已经受到了损害,他们的婚姻已经完了。

    埃米纳抬起头来,她的面孔上已经褪去了愤怒带来的血色和失望带来的白色,重新回到了如同月色般的沉静之中,她披好在拉扯中掉落的头巾,走到一旁的箱子旁,她跪下,打开箱子,手指在那些精美的饰品中一一掠过,最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个。

    而在她尚未转过身来之前,就听到房间里的侍女突然发出了几声惊叫声,虽然低微,但已经惊动了门外的卫兵,他们立即打开门冲了进来,在房间里四处搜索,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他们凶狠地抓起了埃米纳的乳母——埃米纳终究还是他们主人的妻子——即便她们的主人已经发誓要将她休弃,他们也不敢轻易去碰触她。

    “我们听见了尖叫。”一个卫兵冷冷的说道,同时他手上的弯刀装作无意地微微提起,抵住乳母的胸膛:“是什么人进来了吗?”

    “这里可是高塔之上,”乳母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什么人可以从这里进来呢?是一只蝙蝠,很大的蝙蝠,它从窗口冲了进来,盘旋了一周后又飞走了。”

    卫兵不太相信地丢开乳母,让她跌倒在地上,而后又搜查了整个房间,但除了惊慌失措的侍女和主人的妻子之外,他们什么也没能找到。

    或许真是一只蝙蝠。

    埃米纳看着卫兵们重新退了出去,关上门,门外又传来了上锁的声音,乳母气得脸色发白,随后她看向侍女中的一个,又是恼怒,又不由得叹服于这个刺客的大胆。

    是的,在埃米纳回身去找那些信物的时候,从窗口突然掠进了一个人——一个白发的阿萨辛刺客。而埃米纳曾经和自己的乳母说过这个人,虽然说最终救了她的是一个基督徒的骑士,但若要说最初的恩人,还是要落在这个阿萨辛刺客身上——她是一个白发的女人,也是有名的绮艳——拉齐斯都曾经是她的幕下之宾。

    她当真是飞进来的,至少由她们来看是如此,甚至没有碰触到窗外墙壁上的污物。她犹如一阵微风,一阵花香般的落入了这个房间。而在侍女们无法控制的发出尖叫的时候,她就已经从容的捡起一块头巾披在了自己的头上,盖住了那显眼的白发以及半张面容。

    虽然卫兵知道有一些侍女一起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却没有太过在意她们的数量,他们大概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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