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没法高声宣布自己就是喜欢肆意劫掠,就是喜欢强暴女性,就是喜欢欺凌弱小之人。

    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出来,但说不出来,即便说出来了,也只会招来鄙夷和唾弃,一些骑士即便说不上生性正直,但至少也是一个正常人——虽然他们在危急状况下,也同样会将平民的性命放在最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之中,但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如一头野兽般的茹毛饮血,横冲直撞。

    塞浦路斯的骑士闻言马上奔了出来,手上举着塞萨尔的赤旗,那个有着深棕色卷发,眼睛简直如同一只小鹿般美丽的女性,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确认这面旗帜确实是属于曾经的大马士革总督塞萨尔的。

    虽然他在大马士革停留的时间很短,但大马士革人确实对这个基督徒抱持着不同的情感,说起来也很奇怪,他们所相信的并不仅仅是他曾经在大马士革时展现出来的公正与仁慈,更是因为他曾经受过大马士革人的恩,他们都说大马士革人曾经如同母亲般的照料过他一个月。

    骑士见到这个女人虚弱的发不出声音,便将手上的旗帜用力的往地上一插,从随身的小布囊中取出了一些冰糖,放在那个女人嘴里,又摘下水袋,给她喂了几口水,糖分和水很快滋润了这个女人的嘴唇和肠胃,她终于有了一些力气。

    “我知道那些以撒人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很显然她也很清楚,不让这些骑士们看到足够的好处,他们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之前说她的丈夫有钱赎她?”

    女人没有马上回答理查的问题,而是缓慢的说道:“她的丈夫原先是在大马士革做生意的一个以撒人。

    他们虽然与我们有着不同的信仰和传统,但至少在表面上与我们相处和睦。我的丈夫和兄弟虽然看不起他在做买卖时的种种行为,但他一直表现的十分殷勤——所以……这里也有一些和他交好的人——我的丈夫,还有另外一些撒拉逊商人,”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以撒人的家族已经在大马士革城中待了一百多年,因此很少有人对他们生起提防之心。”

    理查发出了一声奇异的感叹声:“以撒人在英格兰的时间更长,法兰克不遑多让,但你有见过哪个基督徒对他们付出过信任吗?”

    女人低下了头,“是的,我们是那样的轻信和愚蠢——伊本进入大马士革城不久,几乎所有的以撒人就已向他投诚——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他们捐献了自己的一部分财产后,还向伊本指出了大马士革城中其他人的私藏,我不知道他们探听了多久,但他们带着士兵们去搜刮的时候,没有一家得以幸免。

    我们的父兄被投入监狱,现在生死未卜,女人们被他们当做了战利品,一些被挑选去送给了伊本,还有一些就作为了这些士兵们的酬劳。”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大马士革陷入饥荒的时候,她们反而被作为取乐的工具和将来的储备粮得以生存下来。

    “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呢?”

    要知道,大马士革是一座有着田地和果园的城市,它的面积当然不会小,也不怪这个撒拉逊女人对她的以撒人邻居恨之入骨,如果没有有心人的出卖,他们或许是可以有时间藏起来,或者是逃走的。

    “因为她曾经和我们夸耀过,那时候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也是以撒人咎由自取,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有用,财产和妻女或许可以得以保全,但等到兔子打完了,狗儿又有什么用呢?

    她被士兵们劫掠到这里来,更有可能是她的丈夫和男性亲属已经被投入监牢,被杀死或是逃走了。

    “即便如此,你们也没有杀死她的权力。”

    那个撒拉逊女人只是微笑着扭过头去,不说话,理查能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这个以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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