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如此对待基督徒的时候,那就是件令人烦恼的事情。”

    “他不给你们钱吗?”

    “不,他给,但我们只是不明白,果实就垂在树枝上,无人看管,鸟儿卧在巢中,伸手就能捉到,他却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我承认他是一个高洁的人,他甚至与士兵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食,但他岂能要求人人如他一般呢,我们只是一些庸俗之人……”

    他仿佛已经压抑了很久,以至于在面对一个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的突厥人面前,也不由得抱怨了一大通。

    随后,他犹豫了一会,又抓了两三个费尔,放在那个突厥人的手中。

    “行了,滚吧!”

    这算封口的费用了。

    不过这个战士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担心,他知道即便有人将这份抱怨递到了萨拉丁的面前,萨拉丁也不会计较他的冒犯。

    没想到的是,那个突厥人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将那几枚费尔捏在手里,反复摩梭了几遍后才装进钱袋里,然后他抬起眼睛,从那对凌乱肮脏的眉毛下注视着那个战士,“那么……如果我有一个发财的门路……您想试试嘛?”

    “是什么?”战士下意识的反问道,不过很快地,他的面上浮现出了怀疑的神情,“你是谁?”

    “一个到处找事儿干的仆人罢了,大人,但我有一些朋友。”

    “盗匪?”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盗匪呢。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们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有时候是商人,有时候是仆从,有时候是士兵,居无定所,四处流荡——近来,他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战士面色不善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弯刀上:“继续说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突厥人能够说出些什么来。

    “呃,大人,我的意思是,您想不想干些零碎的活儿。”

    “零碎的活儿?”

    “是啊,苏丹萨拉丁率领着他的大军,围住了亚拉萨路,但亚拉萨路总共有十二道门,去掉那些已经被封起来的,现在你们所控制的城门可不算全部,至少金门和大马士革门还在基督徒的手中。

    城中的居民虽然一再拒绝了你们的苏丹所派去的使者,拒绝投降,但也有些人已经决定从城中逃走。

    现在……当然只是现在,他们还寄希望于守军能够抵挡得住你们这次进攻,但等到他们确定形势并不偏向于基督徒的那一方——那些最为富有,也是最有权势的人,还有那些基督徒的教士就会逃走。

    只不过他们逃走的时候,可不会如他们所说那样,只带着个人的钱物,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他们放上了骆驼或者是骡子的背,金子,丝绸甚至家具、灯架、各种珍贵的器皿……

    你想象得到的,想象不到的珍贵之物全都成了他们将来重新舒舒服服过上好日子的依仗。”

    他每说一样,战士的眼睛变亮一分,但随后他还是充满质疑的问道:“我并没有看到有人从亚拉萨路城中逃出来。”

    “既然是逃走,又如何能让您看到呢?

    你如果不信也没关系,我可以卖给您一些消息。如果您答应三天后,我会再来,到时候您给我些赏赐就行了。但,”他抛了抛手中的费尔,“别再是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行。”

    战士踌躇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陌生人,但如果对方说的话是真的,他们就能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报酬。

    至于这是否违背了萨拉丁的意愿……

    当然,萨拉丁是希望他们能够严守本分,谨遵命令的——但对于部落中的战士来说,劫掠原本就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果然,三天后,这个突厥人就找到了他——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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