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基督徒的圣人能从天而降一支军队在他们的面前吗?
一些性情较为暴烈的战士甚至与马穆鲁克发生了冲突,而萨拉丁不在,马穆鲁克完全不知道是否应该对昔日同伴拔出刀剑。
而在这些迟疑和不确定中,大营刹那间便空了近一半。
撒拉逊人的战士们飞驰而去,而留下的人则满怀希望。
渐渐的,明亮的晨曦取代了昏暗的天光,将大营中的一切照亮,这个时候早该四处烟雾腾腾,人马喧哗了,但今天大营格外的安静,安静到留下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一边不住的安慰自己,一边急切的盼望着出外劫掠的队伍能够早日回来,而此时昏昏沉沉的图兰沙,也终于被他身边的侍从和马穆鲁克弄醒了,他按着额头,只觉得那里疼得快要裂开。
在见到马穆鲁克那焦灼的眼神时,他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大营……怎么那么安静?”
还没等到侍从和他说起昨晚的事情,他们就听到了一声惊慌的叫喊,“是基督徒!基督徒冲出城来了。”
是的,面对着撒拉逊人大营的雅法门突然大开,早已蓄势待发的军队从城中飞驰而来,他们的身上覆盖着圣洁的白光——先锋全都是得到了赐福的骑士们,他们的人数或许并不多,只有几百个,但足以如同摧枯拉朽般地摧毁撒拉逊人的营地。
而那些埃米尔与法塔赫,他们要么就是出去劫掠了,要么已经习惯了这种麻木的,日复一日的攻城生活,未曾想基督徒会在此时发起攻击,他们急忙跃起身来,将刀剑取在手中,又叫侍从牵来了自己的马。
但这些骑士并不单单凭靠着自己手中的刀剑,他们的马鞍边都悬挂着犹如葡萄串般的圆陶罐,每个陶罐之中都装满了塞萨尔留给贝里昂伯爵的希腊火,之前,在攻城战中守军也曾经用希腊火装在瓦罐里,然后投向撒拉逊人的攻城车或他们的士兵,但几次三番下来,撒拉逊人发现,希腊火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用盾牌或者是牛皮便能抵挡。
但现在这些希腊火中显然混杂了其他的东西,一碰到地面或是帐篷便猛烈的爆炸起来,而爆炸物携带着粘稠的油脂,飞落在帐篷,木料和草堆等地,一落地,便在一股充满了硫磺味的浓烟中燃烧起来,每一片火星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怎么样也扑灭不了的大火灾。
而这些骑士在营地中左冲右突,甚至直接威胁到了图兰沙所在的大帐。幸而那两千名马穆鲁克在此时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他们稳稳的持着长矛、盾牌、刀剑组成了第二条防线,一些骑士被他们刺于马下,而另外一些骑士则及时回旋,撤离到距离他们较远的地方。
而马穆鲁克之中的一个小队首领,则在高呼着,呼唤另外一些马穆鲁克来到他身边,而后再次出击,将这些侵入了他们大营的基督徒赶出去。
就在此时远处驰来了一支队伍,一个马穆鲁克看见了,正准备高声示警,却又闭上了嘴——因为回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出去劫掠的撒拉逊人,虽然对他们十分气恼,但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
已经有马穆鲁克冲上去,搬开了栅栏与拒马,就在那一瞬间,反而是图兰沙心头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大叫:“等等!”
为时已晚。
那些缠着头巾,穿着大袍,作撒拉逊人打扮的战士们已经从那个堪堪打开的缺口中冲了进来,他们没有丝毫降低速度的意思,一下子便冲散了那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撒拉逊人。
这支军队从何而来?
撒拉逊人不得而知,幸好图兰沙在此时,倒是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胆气,又或者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将剩余的战士与士兵以及马穆鲁克全都收拢到了自己的周围,并且建立起了第三道防线。
他们毕竟人数众多,几百名骑士以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