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化开便成。你也是堂堂仙门宗族,不至于连最简单的一步也完成不了吧?”

    姜小满一时语塞,这是在讽刺她吗?说得这般刺耳,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凌司辰将多余的药汤倒掉,接着又开始收拾盆钵和土灶,“辛苦你了。说说吧,发现了些什么?”

    姜小满立在一旁,蹙眉整理着思绪。

    她思量片刻,便将左院两厢房的人员布局、以及在杏儿房间里的发现尽数道来。

    “除了主人外,还有丫鬟和家丁总计八人。至于常来院中的曾管事,他对庄上之事了如指掌,倒不像是魔物所能伪装。马护院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力道相较魔物来说又太轻了。”

    “力道?”凌司辰抬头。

    姜小满尴尬地挠挠脸颊。

    “跟踪不善,被逮个正着,幸好有阿兰替我解围……”

    “……”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从阿兰那儿听得一事。”

    “何事?”

    “她那大侄儿岑申,一个月前被她姐夫差人送回夫家了,据说走的还是梅河旁边的那条道……不过,如今正好不用在这山庄里待着,倒是一桩幸事。”

    凌司辰手中动作只微停了片刻,轻淡一言:“还挺会挑时候。”便又继续忙活起来。

    姜小满点头同意:“可不是嘛!要是稍晚几天,正碰上城郊水魔,不得危险了。”

    几番话落,姜小满方自惊觉,她竟有朝一日也能与人流利无阻地讲下了这许多话,心中更觉神清气爽和前所未有的畅快。

    毕竟在家时,她虽偶尔也能说上这么多,却是对着家人寄识附身的灵兽言语,相比起来还是像现在这般对着人说话更让她愉快。

    凌司辰聆听着,手中的动作虽未停,眼底却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你和岑二姑娘很熟?”

    姜小满“嗯”了一声,“阿兰她人好,琴也弹得好,今日对我也很是照顾。”

    她见凌司辰目光如炬,又不由有些忐忑。

    “你,你不会在怀疑她是诡音吧?”她急忙辩解,“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

    姜小满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瞎吗,那么一圈灵气呢!”

    凌司辰冷哼一声。

    “我且问你,你见过多少地级魔?”

    “没见过。”姜小满嘟哝道。

    “对地级魔而言,将体内魔气伪装成灵气就和吃人一样简单。你没见过地级魔,总听过刺鸮之事吧。”

    姜小满无奈地“噢”了一声。

    恶贯满盈的地级魔刺鸮假扮成修者混进玉清门,连夜杀了二十来个弟子,甚至还把长老的头拧下来摆在棋桌上——这在仙门可是人尽皆知的恐怖故事,她自然也是听过的。

    也是从那时起,各仙门都斥大手笔在大门处紧急增布了一层破魔结界,门中弟子归来,哪怕把浑身的灵气全释放出来都没用,必须过了这层结界才能进去。

    这边姜小满哑口无言,那边凌司辰则继续发问:“再者,寻常女子晚上不睡觉,反去后山弹琴作甚?”

    姜小满不以为然:“夜深人静,灵感迸发,难眠之时抚琴也很正常吧。”话音刚落,又警觉接上,“等等,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越想越不对,支支吾吾道:“你,你不会,昨晚根本没睡着吧!”

    难道昨晚他是在装睡?又想到自己夜里扒被子的行为,心中一阵慌乱,不由涨红了脸。

    “是守院家丁说的,她有夜弹的习惯。你说巧不巧,三个死者恰好也是晚上失踪、次日清晨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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