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苏碧菡傻傻的,哼着话随小净莲去了斋堂。
斋堂在寮房区与菜园之间,是一座青瓦白墙的三间房。门口挂着两块木牌,分别写着 “食存五观”与“当愿众生”。
推开斋堂的木门就是餐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排列的三张长木桌与六个方凳。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菜是油炒小白菜,凉拌黄瓜,饭是粟米饭。
“你一定很饿了,快趁热吃吧!”慧能师父已经坐在最里面的方凳上,望着桌上的菜对苏碧菡饭温和地说。
谢过慧能师父与净莲小师妹,苏碧菡眼含热泪拿起了筷子。此时她有了家的感觉,慧能师父的所为让她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看到冒着热汽的饭菜,食管处涌来的口水,像海浪般冲击她的口腔。三天了,她滴米未尽,可是泪水却雨帘般模糊了她的视线。
“快吃吧!快吃吧!”慧能师父很着急,“吃完饭我们到庙后去练剑。”
“啊……”没想到慧能师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苏碧菡马上提起筷子挟菜。
慧能师父是剑界的顶级高手,深耕武道几十载,江湖人士称她“剑仙”。早饭后的一段时间是她雷打不动的习剑时间。
听说要到庙后练剑,苏碧菡很感兴趣,她拭去眼中的泪大口大口地咀嚼饭菜。盐拌黄瓜清爽醇厚,满口腔都像被冰水浸过般舒坦。翠绿的小白菜裹着一层薄薄的油光,看着就勾人食欲。菜叶软嫩,嚼在嘴里还带着脆生生的劲儿。明明是最简单的家常味,在苏碧菡的眼里比得上山珍海味,她后来连盘子底的汤汁都拌着饭碗里。
吃过早饭,慧能师父约苏碧菡与她们一起去庙后的平台上练剑。
“你以前练过剑吗?”慧能师父试探地问。
“练过。”
“练过?”如此文雅娴弱的女子也练过剑慧能师父很惊奇,“拜过师父吗?”
“没有。”
三个人一起来后庙后的平台,这是一个很宽阔很平整的练武场。场地四周用半人高的青石矮墙围合。场地中央立着两根碗口粗的楠木柱,柱身缠着厚厚的麻布,麻布被汗水浸得发黄,是用来练习拳脚硬度的 “桩柱”,柱旁摆着一排木质兵器架,架上整齐摆放着木剑、木杖、短棍。
穿着短僧衣的慧能师父,自带长剑,在晨风中起舞。
慧能师父握着那柄陪伴她多年的 “青霜剑”,在晨光中一遍遍重复着劈、砍、刺、挑的动作。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尖锐的破风声。偶尔她纵身跃起,足尖轻点,身影似飘非飘,剑影与云雾交织,分不清哪是剑、哪是雾。
苏碧菡看呆了,慧能师父舞剑的那一刻哪里像中年人啊,分明就是血气方刚朝气蓬勃的青年。
喘息过后,慧能师父递过她的青霜剑问苏碧菡:“你来展示一下?”
“我……”苏碧菡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没有慧能师父那样的高强,她的那点小能奈怎么能在慧能师父的面前展示?“不敢鲁班门前弄斧。”
“嗨,你若想在此庙呆下去,你不练功是不可以的,幸亏你还练过剑。”
一听慧能法师鼓励自己练剑,有意识的放话想留她长久居住,苏碧菡精神抖擞,心性大开。她接过慧能师父手中的剑,马上迎风舞动起来。
只见长剑在她的指尖转动,像一条灵活的银蛇;足尖在地面上轻点,舞步与剑招配合得天衣无缝。
很快,苏碧菡就收剑了,她的体力已无法支撑她的劲力。
“真妙!”慧能师父赞叹道,“你的身边一定有能人给过你指教。”
苏碧菡谦虚道:“没什么能人。”
后来,净莲也练了一会剑,三个人就回到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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