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带有火焰的箭射向粮囤与草囤,有的还射向帐蓬。
一阵火攻,将后夏的营寨烧成一片火海。
这边不断地攻击填壕的后凉兵,那边又派人去救火,只是这时的大火已蔓延了整个军营。
大火燃烧后秦江月一直守在粮囤前,他一边组织人员灭火,一边看着粮囤不让这些粮囤失火。眼见大火被熄灭,谁知后凉的大部队压过来,箭矢像雨一般撒向营寨。眼见有的粮囤起了火,他心急如焚,五雷轰顶。他知道,若粮囤被毁,军心就会崩溃,战局就会逆转。对士兵而言,“生存危机”会让他们从“为国家作战”转为“为自己求生”。没想到呼延况如此狠辣,竟然偷袭粮草囤。
面对势不可挡的火势,秦江月流泪了。
但是,让秦江月最痛心最难以置信的事还是发生了。
营寨外的壕沟被后凉军土石填平,原本阻碍进攻的屏障变成了通途。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后凉军阵前的战鼓突然擂响,“咚咚咚” 的重音像惊雷般砸在后夏军的心头,紧接着是数万人的呐喊声:“杀!破营!”声音裹挟着寒气,从营外数里传来,震得营墙微微发颤。
后凉军的先锋部队骑着黑马,手持长刀,顺着填平的壕沟疾驰而来。马蹄踏过松软的土石,溅起漫天尘土,为首的将领呼延烈身披玄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狂舞,他挥舞着长柄大刀,一刀劈向营门的木制栅栏,“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栅栏应声断裂,缺口瞬间被后凉骑兵撕开。后夏的弓弩手在箭楼上拼命射击,箭雨密集如蝗,也挡不住敌军的冲锋势头。前排的敌军骑兵举起盾牌,挡住箭矢,后排的步兵紧随其后,用斧头、锤子疯狂砸击营门,木片飞溅中,营门的裂缝越来越大,最终“轰隆”一声倒塌,在扬起的尘土中,敌军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营内。
营墙两侧的后夏军试图用滚石、火油阻拦,滚石砸在后凉军盾牌上发出“砰砰”闷响,火油点燃后燃起熊熊烈火,却被敌军用湿麻袋快速扑灭。后夏的士兵抱着长枪冲向缺口,却被后凉的骑兵马刀劈中,鲜血喷溅在营门的残木上,瞬间染红了地面。短短半个时辰,营寨的外层防御就被敌军彻底撕破,敌军的旗帜已插在营门的断墙上,玄色的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杀气。
后凉军冲入营内后,立刻分成数队,一队直奔中军帐,一队进攻粮草囤。粮草已被烧大半,仍有少量应急粮储备。剩下的则在营内街巷中展开厮杀。后夏兵本就因粮草被烧而低迷,面对敌军的猛攻,只能仓促应战,原本整齐的帐篷区瞬间变成了战场。
中军帐附近,后夏的步兵与后凉军展开近身搏杀。后夏士兵手持短刀,背靠帐篷抵御,却因体力不支,动作渐渐迟缓。一名年轻的守军士兵刚刺中一名后凉军的胸膛,就被身后的后凉兵用长枪从后背刺穿,他闷哼一声,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浸透了身下的草席。中军帐前的旗杆被敌军砍断,后夏的军旗轰然倒地,旗面被敌军士兵踩在脚下,副总兵张黎见状,拔出腰间长剑,怒吼着冲向敌军:“杀!守住中军帐!” 他的玄色披风被敌军的刀划破,手臂上流出鲜血,却依旧挥舞着长剑,连杀三名敌军,直到更多的敌军围上来,长剑被击飞,他才不甘地倒下。
粮草营方向,后凉军疯狂抢夺剩余的应急粮。后夏的后勤兵手持菜刀、铁锅,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一名炊事兵举起铁锅,挡住敌军的刀砍,另一名医疗兵趁机用短刀刺向敌军的腹部,却被敌军一脚踹倒,头部撞在粮囤的木板上,当场昏迷。后凉兵将抢到的干粮塞进怀里,来不及拿的就一把火点燃,火光再次照亮营寨,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味。
随着时间推移营内的守军越来越少,大部分士兵要么战死,要么逃散,只剩下少量残兵在营寨的角落顽强抵抗。在营寨西侧的兵器库附近,十余名后夏的士兵背靠着兵器架,手持长枪、大刀,形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