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折子,“呼”地吹燃,往粮囤的油布上一扔,正午的日头把油布晒得干透,火舌瞬间就舔了起来,顺着油布往粮囤里钻。

    “着火了!”打牌的后凉兵惊闻焦火味叫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去摸身边的弯刀。高军强拔出藏在麦秆里的佩刀,迎着冲过来的后凉兵砍去,刀锋劈在对方的肩膀上,鲜血溅在晒得滚烫的地上。高军强和几个士兵守在粮仓门口,堵住想往外跑的后凉兵。

    火越烧越旺,粮囤里的麦粒遇火噼啪作响,浓烟滚滚地升上天。看了眼熊熊燃烧的粮囤,知目的已经达到,高军强大喊一声:“撤!”

    “粮囤烧起来了!快跑啊!”不知哪个后凉兵喊了一声,剩下的士兵再也无心守护,纷纷朝着营外逃窜。高军强看着熊熊燃烧的粮囤,又看了眼远处奔逃的后凉兵,咧嘴笑了。

    他们扮成农夫,不仅烧了敌军的粮草,还没折损一人,这趟奇袭,值了!

    火灭后,呼延况一看,本就不充裕的粮食如今损失了大半,一气之下,他将看守粮仓的几个士兵砍了头。

    想到后夏在没有主副帅的情况下还能火烧他们的粮囤,这个策划者可不是一般人。如今粮草断供,多停几分钟就有几分钟的风险,他决定留下两万人助守晋阳,其余人撤回雁陵城。

    秦江月见小分队的十个人一个都没有掉队,心里很是高兴。他拍了拍高军强的肩膀:“

    真行!后夏应该多有点儿像你这么精明的人!”

    秦参军过奖,这与你在大崩溃时的清醒差太远了,简直是蚂蚁与大象,滴水与大海的区别。我佩服你!”

    “我估计,呼延况近期不会来了。得了两城,他得休养生息,攒足精神,备足粮草后才会来。”

    “我估计也是。”

    “我们现在怎么办?既没主帅又没副帅,朝庭好不容易推选出两员大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死在了战场……”

    “两条路,一条是让皇帝重新任命,一条是你来当我们的主帅。”

    “这么艰难的时刻,我怎么行?”秦江月紧锁眉头,“绝对不行。”

    金銮殿内,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沉郁,阶下的文武百官肃立两侧,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主帅与副帅晋阳城下决战时双双战死,全军折损过半。

    “陛下!”兵部尚书林之原打破沉寂,率先发表自己的主张,“主帅副帅虽殉国,然后夏还有栋梁之臣,督粮官秦江月在我后夏全军溃败之时,力挽狂澜,挺身而出,扭转了败局。另据大营来报,秦江月派出的小分队点燃了后凉的粮草,呼延况已撤军。”

    “啊……”新皇齐野像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呼延况会撤军。当前方快报传到朝庭时,呼延况已经占领了晋阳城,两名领兵已全部遇难。那时他以为后夏离灭亡不远了。此刻,听到呼延况撤兵的消息,他既惊又喜,眼睛瞬间亮了,原本耷拉的嘴角一下子翘到耳根。他激动地有些结巴,“你——你是说呼延况退兵了?”

    “是的!陛下,呼延况因粮草断供已经返回雁凌。眼下当务之急是选一人暂代主帅之职,统领后夏兵马进行整顿。”

    刑部尚书陆文亭奏曰:“前军提督高军强,有勇有谋,前些年曾征战沙场,熟悉漠北地形与后凉战法,且在此次偷袭粮草立下大功。他可暂代主帅。”

    兵部侍郎奏曰:“临阵换帅用旧人是最隹选择,有利于快速掌控军队,若派陌生将领前往,恐与士兵产生隔阂,延误防御。”

    御史大夫贾曾提出反对:“高军强火烧后凉粮草是他的战绩,但这毕竟是小范围小部队作战,若统领全军未必如愿。”

    太尉吴阶以高瞻远曙之态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臣以为,作为前军统领的高军强在攻城时非常不得力,超时费力,遭致呼延况的前后夹击,是我后凉此次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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