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虽然还没有结婚生子,但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姐姐们经常对关心雅吐槽她们丧偶式的婚姻,说男人不会带孩子,说孩子生病的时候,她们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可身旁的男人却呼呼大睡……所以关心雅对男人有着不太好的刻板印象,她不太相信男人能真正照顾好孩子。

    “是的,我。”贺昱年眼神静静的,“你不放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娣娣小时候高热惊厥过,那时候就是我照顾的,你放心,我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贺昱年说。

    “她们姐妹没有父母吗?”

    “有,在外地打工。”

    “不管孩子吗?”

    “他们在外地又生了个儿子,一年也不一定会回来一次。”

    盼盼和娣娣常年跟着爷爷生活,但爷爷重男轻女,所有心思都在外地的孙子身上,姐妹俩早就已经对家人失望,她们相互照顾,相依为命地生活着。

    关心雅一时怆然,她的原生家庭和盼盼娣娣很像,她也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她上面有两个姐姐,她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孩,父母对她的到来很是失望,从小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为了摆脱原生家庭,她努力读书,远离家乡去读大学……她看似真的走出来了,可原生家庭的痛,就像是一场连绵不断的雨,让她的心一直处在潮湿的状态里。

    而且,从小缺爱的人也更容易掉进爱的陷进,正是因为原生家庭不幸福,她才更渴望建立自己新的家庭,墨砚白由此拿捏了她,过去五年,他哄她最多的话,就是他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小家。

    关心雅心疼盼盼和娣娣,就像是心疼小时候的自己。

    “我刚睡过一会儿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你去睡吧,上半夜我来看着她们,等你睡一觉来换我。”关心雅对贺昱年说。

    贺昱年有点意外。

    他原本以为关心雅会送姐妹俩就医就是一时激情的义举,等出了医院回到民宿,她就会划清界限,没想到她还会愿意牺牲自己更多的休息时间照顾姐妹俩。

    “谢谢。”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的谢谢,我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

    **

    贺昱年只睡了两个小时就来和关心雅换班了。

    关心雅回到房间,洗漱好后,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多,她睁开眼睛就惦记娣娣下半夜有没有再发烧。

    她穿好衣服,去隔壁的客房查看。

    客房没有关门,姐妹俩还睡着,放在床头的退烧药开封过,想来娣娣后来一定又烧起来过。

    贺昱年靠在书桌上,紧闭着眼,睡得很熟。

    关心雅见他穿得单薄,去楼下找小凡要了条毯子,她刚把毯子盖到贺昱年身上,就听贺昱年喊了一声“姐”,倏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吓了一跳。

    贺昱年自己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握着关心雅的手,怔忪了几秒,才慢慢松开。

    “抱歉。”他眉眼间明显有惊惶。

    “你做噩梦了吗?”关心雅问。

    贺昱年没有回答,他走进洗手间,几次凉水泼面,洗了把脸再走出来,人又恢复了清清冷冷的神色。

    “你怎么这么早?”

    “醒了,就过来看看娣娣怎么样。”

    “昨晚后来又发烧了,不过退烧药压下去了,应该没事了。”

    关心雅点点头。

    “盼盼还不醒,上学要迟到了吧?”

    “我给她请假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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