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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了,不当了。”

    “你tm要是还敢骗老子,老子弄死你全家!”

    “不敢了,不敢了!”

    如此鲜活的教学摆在面前,让郦道元一时间哑口无言。

    那长短腿的男子教训完了山贼,走了过来。

    郦道元的侍从见此,纷纷有些警惕,甚至已经有人将手按在了佩刀之上。

    可这男子却是直接找到了少年,道:

    “主公,按照您的吩咐,这平阳郡最后一个山贼已经弃善从恶了,呸,弃恶从善了!”

    “自此,郡县无事矣!”

    李爽说完,看向了一旁的郦道元。

    “您说是吧,御史中尉!”

    郦道元看着少年的笑容,好家伙,这是冲我来的!

    ——

    “悍匪,绝对是悍匪!”

    白马城的驿馆之中,刚刚关上门,郦道元如此说道。

    他的家臣在一旁,有些不理解。

    “主公,你刚刚和人吃了饭,席间附庸风雅唱和诗词,临走时还拿了人家的茶叶,这就说人家是悍匪,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你懂什么啊!”

    郦道元双手负后,面容凝重。

    “老夫自幼与父亲居住在青州,游历山水,见惯世情,长大之后,又在各地为官,上至王宫显贵,下至小民流寇,什么样的人老夫没见过。”

    “那这位刺史是何等样的人?”

    “他这号的老夫还真没有见过,可他身上的气息老夫却是认得!”

    “嗯?”

    “那是匪的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匪。”

    郦道元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表情。

    “老夫这些年剿匪无数,绝对不会认错的!”

    “可他不就是山匪出身么,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么?”

    郦道元摇了摇头。

    “你不懂,这世间的匪有多种。”

    “请主公指教!”

    “这世上有因贪于财物而为匪,有淫邪好色而为匪,有嗜杀成性而为匪,此谓之心中有匪,身亦为匪。”

    “又有世情艰难,前途无路,不得已而为匪,此之谓心中无匪,身乃为匪。”

    “又有那贪官污吏,国之巨蠹,暴虐成性,祸国殃民,此之谓身虽非匪,而心乃为匪。”

    家臣听了,若有所思,问道:

    “那这刺史是哪一种?”

    郦道元面色严肃,隐隐中带着几分不安,可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有些兴奋。

    “他是最可怕,也是最后一种,心中无匪,身亦非匪,却早已经超脱了一般匪的境界,处于顶峰,无人可及,可谓之神!”

    “听起来主公是在夸赞他?”

    郦道元呸了一口,怒目而斥。

    “我是在夸他么!”

    “那你是?”

    “老夫这一生剿匪无数,今日遇到这等悍匪,必要与之一决高下。”

    家臣有些担忧,劝道:

    “可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人家有兵有粮的,要对决,吃亏的是我们啊!”

    郦道元挥了挥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老夫乃是安西将军,亦可调动附近州郡的兵马。何况,若是老夫死在这里,便是他输了。”

    家臣皱着眉头,问道:

    “如此,该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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