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报。

    “陛下,彭乐来了!”

    元深站了起来,到了此时,他心中还有几分期许。

    “可是他要投降?”

    “他隔着河,正与前线的士兵在叙旧。”

    元深听了,便感觉到了有问题。

    “为何不驱赶?”

    “前线的士兵多与其相熟,又不听臣等指挥,如何能驱赶!”

    元深感到了一股危机感,道:

    “不好,李爽要进攻,快,传令布防。”

    元深的命令已经下晚了。

    他的十余万大军布阵,首尾相隔二十里,他中军大帐的军令传到前线之时,李爽已然带着三千铁骑冲杀进来。

    前线的士兵遇到李爽的三千铁骑,基本没有抵抗,便向着两旁逃散,任凭他冲入阵中。

    一刻间,李爽便带着部曲,冲杀了数里路。

    见元深大军阵营已乱,高昂率领五百骑,也从侧面冲杀而至。

    元深走出大帐,目之所及,所有的事物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秋风吹拂过的黄河南岸,耳旁充满了喧嚣之声,元深想要重新夺回控制权,却发现就连刚才在大帐之中一起商议的属下,也急匆匆的想要离去。

    中军大帐,拥堵不堪。

    这些在元深麾下位高权重的人,想的也是和元深一样的事情。

    夺回自己部曲的控制权。

    不过他们的心态是否与元深一样,夺回控制权后,为了对抗敌军,却不得而知了。

    元深控制不了军队,只能先疏导中军营帐之中的人流。

    混乱之中,宇文洛生一把抓住了宇文泰的手,道:

    “黑獭,跟我走!”

    “去哪?”

    “如今形势,元深军势丧乱,胜少败多,我等带着部曲离开,保存实力要紧!”

    宇文泰听了,并没有异议,完全认同他三哥的主意。

    “走!”

    元深也看到了宇文兄弟的异常举动。他们什么都没说,便往中军营帐之后逃离,可元深也阻挡不了了。

    等到中军营地之中人流疏散,元深的身边剩下的都是忠于他的近卫军。

    可此时,李爽率着铁骑已至近前。

    李字大纛随风飘扬,李爽所部骑兵,甲胄上、马上,少则数箭,多则数十箭。

    看起来极其可怖,可也让人极其畏惧。

    “陛下,李爽要来了,我等稍避其锋芒,撤至山上结阵,再行图之!”

    元深怒吼了一声。

    “朕避大野爽的锋芒?”

    “陛下,此战成败,事关重大,不可意气啊!”

    元深心中极其屈辱,可也只能咬着牙,道:

    “走!”

    元深听从了建议,带着近卫军缓缓向高地转移。

    却见敌军的两支部队,已然合流,他们汇聚成一股,在这虎牢道上穿插着。

    一股骑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呼喝了一声。

    随着鸣镝在天空之中响彻,更多的铁骑犹如闻到血腥的狼一般,向着他涌来。

    元深此时爬得越高,心中越有一股无力感。因为站得越高,他看得越清楚。

    身后,大河滔滔,其势不绝;身前,铁骑横扫,其威难挡。

    那杆李字的大纛,在风中摇动,随着铁骑突击,已然凿穿了整个虎牢。

    此时,元深心中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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