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冯翊郡君说往事已矣,故人不必相见!”

    “嘿,这娘们真绝情!”

    李神轨骂骂咧咧的走了,比丘尼见状,返回了寺中。

    已然落发的胡玄辉在念诵经文,可心中的情绪显然没有如往日那般沉稳,知道听到了比丘尼的回声,说李神轨走了,胡玄辉才算彻底定下了心。

    可心中的那股失落感,却无法弥补。

    胡玄辉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念珠盘弄的越快,口中念诵声也越来越快了。

    入夜。

    胡玄辉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那被挑动起来的情绪,正打算洗漱一番,上榻睡觉。

    可屋外的动静,却让她警觉了起来。

    “谁在外面?”

    “当然是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胡玄辉放下了从暗阁中拿出的手弩,赶忙咳嗽了几声,让屋外的几道黑影撤走了。

    李神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屋外走进了屋中,看着胡玄辉,脸上笑嘻嘻的。

    “你这可不好进啊!”

    几年不见,李神轨越发的成熟了。

    胡玄辉见到李神轨,先是一喜,而后面目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往事已矣!”

    “在你那边完了,我这还没有完呢!”

    看着走过来的李神轨,胡玄辉心中既然是紧张,又是期待。

    “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我已经剃发出家了!”

    李神轨听了,更加兴奋了。

    “那不正好!”

    ……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床榻之上,李神轨看着正在穿衣的胡玄辉,问道:

    “你养这么多死士做什么?”

    胡玄辉一听,面色大变,回过了身,看向了李神轨,道:

    “你如何知道的?”

    李神轨看着胡玄辉的脸色,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这寺中这么多杂役,那眼神都像是军中老兵一般,都是杀过人的!”

    胡玄辉听了,有些感慨,道:

    “连你都瞒不过,更不要说是那人了!”

    李神轨听了,眉头一挑,道:

    “什么叫连我都瞒不过,我很差么!”

    胡玄辉没有理会李神轨,只是道:

    “究竟要如何才能瞒过那些用兵打仗的人呢?”

    “用兵打仗的人多谨慎,是不是刺客一眼就看得出来,要想瞒过他们,找些不是死士的死士呗!”

    李神轨随口这么一说,胡玄辉陷入了深思之中。

    久之,胡玄辉看向了李神轨,问道:

    “你这次爬墙进来,总不是为了跟我叙旧情么?”

    李神轨站了起来,道:

    “不然呢!”

    李神轨正想要碰胡玄辉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了。

    “如今的你是陈留王,是大将军,和过去不同了,在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神轨道:

    “我听说元姑娘在你这里!”

    胡玄辉听了,面色大变,她不觉得向后退一步,带着几分警惕。

    “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将她带去长安!”

    “她还只是个三岁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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