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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作了多少支?”

    “如这般的三万支,次一等的十二万支。”

    阿那瓌听了,不觉得一叹。

    “还是太少了啊!”

    柔然的兵种主要是轻骑兵,射击是他们主要的攻击手段,箭矢的制作与储备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柔然人的战力。

    “可汗,那个秦王进入太原之后,派遣了宇文泰接替了原本的尔朱天光坐镇平城,从朔州到营州,南面的人都开始不卖我们东西了。”

    阿那瓌对此感到很是警惕,问道:

    “那么广大的地域,所有人都听他的?”

    “倒不是所有人,可那些北人很怕他!他还出了一个政策,说只要有人向平城或是晋阳举报谁偷偷卖给我们货物,便可分得那些商人一半的家产!”

    阿那瓌听了这话,目光凝重。

    “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啊!”

    秃突佳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我们如今缺少很多货物,都需要靠着与南边互换。”

    柔然人缺东西,只有两种手段,一种是抢,一种是在边境的城池进行交换。比如马邑,就是北方重要的交换市场。

    阿那瓌却想的更加深了一层,看着秃突佳,道:

    “这个秦王能够让北人都听话,不是容易之事。我记得当初,他在李神轨麾下当将军吧!”

    说起了往事,阿那瓌忍不住唏嘘,又从那个盒子里拿出了那支箭矢,仔细的看着。

    “那一战,说不得他也在军阵之中。”

    “可汗,李神轨如今远在梁汉之地,你也不用如此神伤了。”

    阿那瓌一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

    朔州之败,阿那瓌事后还能冷静的跟手下分析,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要改进,再面对宇文泰时,要注意什么,总结了很多经验。

    当年那一战,给阿那瓌留下的就很纯粹了。

    阿那瓌与宇文泰对战,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阵阵对战,你来我往,分出一个胜负。可当年,阿那瓌完全是被人用麻袋套住了,狠狠锤了一波。

    没有经验,全是情绪!

    尤其是漠北的冰天雪地笼罩下,这股仇恨与日俱增,都快成为心魔了。

    “我很冷静!”

    阿那瓌留着这支箭矢,还制作成了金箭,便是要警告自己,不能再像是当年那么大意了。

    “上次在朔州,我军吃了个大亏。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何会败?”

    秃突佳道:

    “他们人少,但是武备却比我们要强!”

    阿那瓌点了点头,道:

    “的确如此,可更重要的是与洛阳人相比,他们其实和我们更像!”

    秃突佳不解,问道:

    “可汗何意?”

    便在此时,大帐之外传来了禀告声。

    “可汗,我们在怀荒镇的部众被宇文泰率军偷袭了!”

    秃突佳忙问道:

    “如何?”

    “宇文泰掳走了我们三千多人,牛羊驼马数万,还有我们为了和魏人交易准备的毛皮等货物。”

    秃突佳怒问道:

    “塔寒是干什么吃的,就光看着宇文泰将人、牲畜和财货都带回去?”

    “他带人追了!”

    “追回来多少?”

    “宇文泰率部断后,击溃了我们的援军,随后又反身抢了我们两千多匹战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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