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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斛思椿很熟悉,无他,这里面装的财宝就是斛思椿用来贿赂侯景的。

    “上将军,这是何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你的钱,没有办成你的事,自然要还回来。”

    斛思椿心中一个咯噔,脸色变得苍白。

    “难道?”

    侯景叹了口气,道:

    “我听到了长安来的信,大王欲以你为统帅,征伐梁军。”

    斛思椿手脚冰凉,心中惊骇,道:

    “为何如此?”

    侯景悠悠道:

    “陈留王入蜀,贺拔允为其身前第一大将,功勋卓著,其余诸将如东方老、呼延族差之甚远。贺拔胜纵然有些心思,可看在陈留王的面子上,还能真的追究么?”

    斛思椿听了,有些怒意。

    “贺拔氏靠不住,大王得分明啊!”

    侯景站了起来,走到了斛思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法寿,贺拔氏如何,暂时不用操心,你还是关心该如何攻打梁军吧!”

    “梁军?”

    斛思椿想到了如今的形势,陈庆之驻守在涡阳,要南下,肯定避不开他。

    陈庆之的战力,斛思椿是知道的。

    虽说当年的白袍军已没,可陈庆之的部曲依旧善战。

    这些年来,陈庆之镇守在南梁边境,南梁边境稳定。不久之前,彭城的兵马还吃了亏。

    斛思椿自忖,若是自己带兵前去,胜少败多啊!

    再看向侯景时,斛思椿带着几分悲壮,道:

    “万景,我此次南下,生死难料。我若是战死了,你一个人在洛阳,可要小心贺拔胜!”

    侯景露出了惊讶之色,道:

    “法寿何意?”

    “我与陈庆之相对,败多胜少,若是败了,便是侥幸回来,恐也难逃罪责。贺拔胜一人独大,在所难免。到时,万景需多加防备。”

    侯景听了,面露难色。

    “法寿所言,我非不知,坐视兄弟如此,实乃不义,可大王之命,又不得不从。”

    说着,侯景叹息了一口气,道:

    “也罢,我试试看,向大王请命,看能否取得这统兵之任。你我兄弟合力,未尝不能与那陈庆之一战!”

    斛思椿听了,握住了侯景的手,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道:

    “万景,兄弟谢过了,我就这去准备兵马。”

    说完,斛思椿就离开了。侯景在后面追着道:

    “万寿,箱子还没有带走!”

    斛思椿摆了摆手,流着泪就离开了。

    王伟一直在侯景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这幅场景,道:

    “上将军,这斛思椿会如他所言么?”

    侯景嘴角一翘,道:

    “如个屁,这厮跟我这耍呢!”

    王伟一愣,却听侯景道:

    “这厮打不过贺拔胜,心眼可比贺拔胜多。你没听他刚才所言,句句不离贺拔胜。”

    “那他究竟是何意?”

    “当然是和我一样,为了钓贺拔胜了。”

    ……

    太尉府。

    贺拔胜听说斛思椿去了金镛城后,就有些焦躁不安,派出了念贤打探消息。

    念贤回转,带回来了斛思椿在准备兵马的消息。

    “他何以如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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