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爽要收买人心,花我的钱?他在定州不也有几十万石粮,还养了二十万头牛羊,怎么不自己运!”

    封隆之笑了笑,说出了让高乾有些无法反驳却无可奈何的话。

    “大野爽和你不一样,他不是那种花自己钱办自己事的人!”

    “……”

    高乾看着封隆之,心中的那种陌生感越发的强烈。不觉得,高乾上手摸了摸封隆之的脸颊,对方疼的嘴直咧。

    “说,你是谁,我的祖裔呢?”

    封隆之被高乾摇了一下,生疼。

    “乾邕,莫开玩笑!我不是封隆之还能是谁?”

    “那你怎么去见了一趟大野爽,就变得这么快,变成了另一个人。”

    “什么话,这不叫变,我只是觉得大野爽说的不无道理。”

    就在高乾目瞪口呆之时,封隆之缓缓道:

    “如今正值春耕,从定州往沧州运,哪里有从冀州往沧州运方便,不用劳烦百姓,也可减少损耗。”

    高乾想要说什么,可最后都噎进了肚子里,问道:

    “还有么?”

    “你给了粮,也就不用去洛阳了;他收了粮,就要去沧州了。各自安好,岂不美哉!”

    高乾不知道封隆之如何变得如此通情达理,心中的怒意变得有些悲凉。

    “祖裔,苦了你了。”

    封隆之摆了摆手,叮嘱道:

    “不妨事,都是为了冀州嘛!这粮你早点给,如你说的,自己给总比他来要好,否则,这几百艘船就不止运一趟了。”

    高乾听了,面色大变,拱手道:

    “多谢祖裔!”

    封隆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两步就得停一下。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了身,道:

    “乾邕,你性子急,莫要冲动。”

    高乾点了点头,看见封隆之以后,深切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

    幽州。

    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说,你是不是和那些武川人勾连,谎报军情,夸大战果,意图欺瞒朝廷,欺瞒秦王!”

    被绑着的男子身上的蓝色官袍还没有换下,身上却已然满是污垢,面对着一众如狼似虎的怀朔人,有苦说不出。

    “下官贪财,只扣了两个女奴。”

    尉景听了,怒道:

    “你这是贪财么!”

    见尉景要上前去抽鞭子,孙腾赶忙拉住了他,让尉景别偏离了正题。

    “张守吏,你又是何必呢?你以为你死扛着,你背后的那些人就能保你妻儿无虞么?你还是把他们的罪证都一一交代,如此,我可为你在邺城谋一个官职,安养父母妻儿。”

    “我不信他们,难道还信你们这些怀朔人么?”

    尉景听了,又抽了几鞭子。

    “你还嘴硬,快说!”

    孙腾见此,走了出去,司马子如正在外面,吩咐着甲士将交了赎金的人都带走了。

    见孙腾出来,司马子如问道:

    “如何了?”

    “还在那撑着呢!”孙腾说完,又道,“你那边呢?”

    “刚收了五百匹绢,把戊字号的那厮放了。”

    孙腾听了,咂了咂嘴,道:

    “都是些小鱼小虾,没意思。要不我们直接去找那些武川人的麻烦?”

    司马子如劝道:

    “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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