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玉根本不是蓝田古玉,连这金也是刷的金粉。”

    说着,商人向着市令拱手道:

    “小的以其价低而购之,不料竟遇此狷狂之徒,还望市令做主!”

    市令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他身边的士卒将祖珽抓住了。

    “如此,以该犯售卖假玉,扰乱金市,暂时收押。”

    祖珽听了,不乐意了。

    “我不是卖假货,这玉是我从秦王身上窃来的。”

    “秦王能戴这假货,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祖珽听完了这话,面色一白,差点当场去世。而后,他越发剧烈的嘶吼着。

    “我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番表态,终究只是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大的嘲笑声。

    ……

    金镛城。

    侯景兴冲冲的走了到了李爽身边,笑道:

    “大王,事办成了,人已然抓起来了”

    “如何?”

    “这厮一直在叫嚷乃是偷窃大王之物,可没有人信了。”

    李爽一笑,道:

    “这厮手艺不错,可眼力差了些,以为戴在我身上的就一定是真的么?”

    “大王说的是!这小子该如何处置?”

    “将他关到崔凌隔壁!”

    ……

    崔凌看着不久之前还意气昂扬,如今却是一脸惨败的祖珽也被送进了牢中,忙问道:

    “秦王如何了?”

    押送祖珽的狱卒都有些奇怪,有人道:

    “秦王?”

    “他不是刺杀秦王而被关的么?”

    “不,他是在金市售卖假货而被关的。”

    这一句话,仿佛点燃了祖珽的那已然被摧残的不轻的自尊,进行了反击。

    “我卖的是真货!”

    狱卒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扔进了牢房之中。

    “秦王能戴你那‘真货’,你莫不是犯癔症了。”

    说完之后,祖珽完全泄了气一般,蹲坐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狱卒走后,崔凌八卦之心大起,忙问道:

    “祖珽,你到底打算作甚?”

    祖珽沉默不语,崔凌良久没有得到回应,也觉得没趣,又坐回了自己的床榻。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牢房忽然发出了大笑声。

    “我明白了,好一个秦王!这就是位于绝顶之人的手段么?”

    牢中的日子实在无聊,崔凌又凑了过去,问道:

    “祖珽,跟我说说,你如何进来的?”

    “与你何干,你这个国之蠹虫。”

    “……”

    祖珽的话让崔凌很是无语,不过这牢中实在无聊,崔凌忍不住反驳道:

    “我是国之蠹虫,也比你那卖假货的骗子要强不少!”

    祖珽听了,冷哼了一声。

    “迂腐!”

    “你何意?”

    “你以为我与你一样?不,我乃是败于绝顶之下,虽败犹荣,绝非如你一般,就这么简简单单被送入牢房。”

    “……”

    崔凌听完,心中只有一个感受。

    我tm居然栽在了这么一个傻逼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