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却是为何?”

    “楚王萧绎得国之后,没有休养生息,以安黎民,反而借着通商之便,暗蓄甲兵,训练舟师,囤积粮草,暗怀谋逆之心。”

    侯景忍不住都想要送客了,萧绎的这些事情是什么新鲜事么,还用得着萧詧派人来洛阳来说一遍?

    “岳阳公忠于朝廷,让人感佩。可世皆知岳阳公与楚王的恩怨,光凭一面之辞,不足以让人信服。”

    兰京似乎也察觉到了侯景的不耐,从旁抱起了小箱子,打了开来。

    看着这一箱子金子的面子上,侯景暂时忍耐住了。

    “岳阳公让你来此,所谓何事?”

    “乃为荆襄府兵之事!”

    “荆襄府兵?”

    兰京点了点头,道:

    “楚王萧绎北攻襄阳,最后败退,可劫掠了沿途的村寨,迁移了大量的百姓,此战之后,襄阳以南之地空虚。今朝廷初定,襄州等地却依旧沿用旧梁之制,岳阳公恐楚王终有叛逆之心,为防万一,打算于襄州、北郢州等州郡设立折冲府,训练府兵,还望梁郡公成全。”

    侯景明白了。

    萧詧想要增强实力,可手中的筹码不够,因此想要用洛阳这杆大旗震慑萧绎。

    兰京口中的空虚之地,许多都在萧绎的手上。

    虽设了折冲府,萧詧的权力会分薄不少,可多了地,增了兵,人还是萧詧手下以前的人。总体来说,萧詧还是赚的。

    而且,襄阳与江陵这么一对比,谁是忠臣,朝廷要信任谁,便不用分辨了。将来萧詧要报仇,也会更加顺利。

    ……

    兰京走后,侯景的酒意一下子醒了,拉来了王伟,看着那一箱金子,问道:

    “你以为如何?”

    “襄阳乃是重镇,如今萧詧愿意主动变更军制,响应朝廷,当为之。可荆襄之地情势复杂,楚王新降,弄不好,便会激起叛乱,这个事不好办,稍不留神就会被架在火上烤。”

    侯景点了点头,此刻,已是成竹在胸。

    “别慌,我自有对策。”

    ……

    “大侄子!”

    高澄正要回府,侯景远远的走来,将他截住了。

    “梁郡公!”

    “听说贺六浑病了,病得如何了?”

    高澄一愣,心中有些疑惑,他阿爷什么时候病了?

    “不妨事,梁郡公要找阿爷么?”

    “不,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等我?”

    “大侄子,我请你喝酒,有好事!”

    “好事?”

    “我那备了好酒,还有舞姬,正等着你呢!”

    高澄听了,面色一变。

    “这……不好吧!”

    大车事件之后,高澄低调多了。

    “哪里不好,我跟你说,那舞姬不只是绝色,出身更是不凡,乃是当年丞相元雍之孙女。若不是河阴之事,她家道中落,当个公主都富裕,哪里会当舞姬呢?”

    说着,侯景一脸热情的将高澄拐进了自己的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