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我不过是阐述一个神秘学中的常识。”

    空气越来越压抑,仿佛只要念头一动,便能将其刺破,淌出甜美的汁水。

    于勒眯了眯眼,道:

    “坦白来说,我以为你会更像个疯子一点,这并不符合我对杯之准则信徒的刻板印象。”

    眼前的血杯教主,实在有些过于理性了。

    “这不奇怪,你应当也能看得出来,这具分身并非本体,从我本体所继承的权柄自然也不同。”

    血杯教主扯了扯嘴角,道:

    “更何况,对于杯的信徒来说,禁欲也只是为了欲望的爆发而做铺垫。”

    听到这话,于勒脸皮忍不住抽了抽。

    根据他的记忆中,所见过的那些奇怪玩法,好像还确实有这种……

    “那么你现在与我交谈,也是在为了等下的疯狂而作铺垫吗?”他淡淡地道。

    血杯教主摇摇头,呵呵笑道:

    “我的疯狂前不久已经发泄掉了,毕竟,面对我女儿新认识的朋友,多交流交流也好,不是么?”

    话到此处,他饶有兴趣地道:

    “说起来,玛蒂尔达去哪了?我还以为能见到她的。”

    “如果你觉得自己神通广大,可以自己去找到她。”于勒只是讥笑道。

    被于勒嘲讽了一顿,血杯教主倒也不恼,语气分外平静:

    “没事,只要确保了你的死亡,找到她并不费劲。”

    于勒盯着眼前血杯教主,冷笑道:

    “杀死我,是赤杯替你规定的,飞升仪式所需要的最后一步‘献祭’吧?”

    这其实只是他和玛蒂尔达猜的,是根据杯之准则的性质与赤杯的性格所作出的最合理推测。

    但显然,他们猜对了——他第一次看见血杯教主那平静而扭曲的面容微微变色: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血杯教主摇摇头,语气中逐渐带上森然杀意:

    “你很不简单,也许我没有冒险出动本体会是我所作出的最错误决定。”

    他没有瞳孔,只有一个空洞的眼眶。

    但于勒却仍然能感受到,有一股堪称可怕的凝视落在自己身上,令他所握住的十字架都在微微颤抖。

    血杯教主缓缓迈步,空洞的眼眶直视于勒,厚重的气息碾压而来,几乎让他感到窒息。

    但他对此只是撇了撇嘴,冷笑道:

    “无谓的场面话说完了,终于要动手了?”

    血杯教主不语,缓缓抬起手掌。

    一根根血肉糅合而成的触手从中慢慢探出,带着扭曲而邪异的气息。

    见状,于勒毫不犹豫,猛地将提前准备好的十字架刺下!

    没有想象中鲜血飙射而出的噗嗤声,反而像是粗糙的冰面互相摩擦。

    鲜血凝结,化作成片的冰晶,簌簌剥落。

    他的面色陡然变得苍白无比,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极其巨量的生命力,令浪潮之心都无力负担。

    而伴随着生命力的消逝,一股属于“终局”的凄美死亡之力也自他身上逸散开来,令周围的所有活物都开始枯萎。

    感应到将整片区域笼罩的冬之法则,血杯教主面色微沉:

    “我那好女儿,还真是给你留下了些好东西啊……不过,我早有预料。”

    随着他念头落下,周围无生命的存在也变得扭曲起来,拥有了怪异的生命。

    然而,他的语气并未因此轻松多少,反而失声道:

    “黑骸?你从哪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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