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终于,拉姆停下脚步,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

    “我……我也留下来。”

    声音虽带着一丝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对于拯救亲人的渴望,在这一刻,压倒了他对于死亡与未知的恐惧。

    于勒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转身道:

    “那就来吧,我们看看,当满月降临时,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变化。”

    拉姆赶忙跟上,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

    一路上,周围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破败的修道院中回荡。

    ……

    乌瑞尔躺在房间里的摇椅上,悠然自得地阅读着前不久刚从海上走私来的报纸。

    虽然伦敦封锁,但利润的趋势之下,也依然会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干走私的活。

    “看样子,应该最多再封上一两个月吧……不过也说不准。”

    乌瑞尔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皇室那边发什么疯,突然就以女王的名义下令开启战争。

    虽然人人都盼望日不落帝国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但没人希望自己成为战争的耗材之一。

    在他离开之前,伦敦已经颇有些风雨飘摇的味道了。

    虽然主人没明说,但他能从主人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来,许多贵族也并不满意如今皇室的所为。

    上头那边,究竟要做什么,乌瑞尔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当好一条狗就足够了。

    当暮色映入他的瞳孔时,房门被敲响的动静也一并响起。

    “咚咚。”

    他头也不抬地道:

    “不见外客。”

    “乌瑞尔先生,是我们,罗根和克里夫。”

    听见是他们俩,乌瑞尔放下报纸起身,慢悠悠地打开了房门。

    “怎么?有收获了么?”

    两人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

    “有阶段性收获。”

    乌瑞尔见两人手里空空如也,脸色沉了下来:

    “还是没能找到?”

    “抱歉,乌瑞尔大人,我们探索了大半个修道院,但却仍旧没有那件铜镜的线索。”

    两人迅速单膝跪地,甚至不敢去看乌瑞尔的眼睛。

    乌瑞尔冷哼一声,道:

    “说说,这次你们进入其中,有发现什么吗?”

    罗根咽了口唾沫,将提前排练好的说辞告知了眼前的乌瑞尔。

    大体上是将他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不过隐瞒了一部分乌瑞尔不乐意听见的内容。

    比如,他们两人大意,差点直接死在礼拜堂里那一部分。

    越听,乌瑞尔的眉头皱得越深。

    “里面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这和他所得到的情报不符!

    三百年前,那名带着铜镜逃走的僧侣,百分百是死在了这座修道院里,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那里面分明是无人进入过的无人区!

    他沉吟半晌,道:

    “你先前说,那神秘强者直接将寄宿在神像中的游魂斩杀了?”

    他至今不知道于勒的名讳,但他觉得于勒多半不简单,因此在言语上还是下意识表现出了一定的尊重。

    罗根犹豫了一下,道:

    “应该是吧,我并不懂这方面。”

    乌瑞尔曲起手指,敲桌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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