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表现出对于这种生物的畏惧的。”

    拉姆嘿了一声,道:

    “您想想,反正人死了才会变食尸鬼,我不死不就没事了?”

    “更何况,反正是我变,又不是我身边的人变,食尸鬼也吃不了我!”

    “这倒也是……”于勒笑了笑。

    拉姆这种靠冒险讨生活的冒险家,有如此豁达的态度,倒也不意外。

    又琢磨了一会儿,仍旧没能探索出这神像的秘密,他也只好遗憾离开。

    忽然,一阵细小的嗡鸣之声响起。

    声音很小,但却引起了于勒的注意,令他一下警惕起来。

    这修道院里,自己待了这么久都没听见过别的动物的声音,怎么会有昆虫振翅的动静突然出现?

    “你听见了么?”

    听见于勒忽然没头没尾问一句,拉姆有些一头雾水:

    “您发现了什么吗?”

    于勒舔了舔嘴唇,淡笑道:

    “似乎暗中有些东西在窥伺我们。”

    他四处看了一会儿,仍然没能发现那令人不安的嗡鸣声从何而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值得玩味了。

    ……

    嗡——

    飞蛾轻轻停在乌瑞尔的指尖,翅膀的颤动逐渐停止。

    几粒鳞粉从其透明的翅上掉下,落在他的掌心。

    乌瑞尔另一只手捻起鳞粉,将其丢进嘴里,细细品味着。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扭曲的画面——

    各种抽象概念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扭曲重组在一起,将他所熟悉的世界重构成蛾眼中的混乱色彩。

    “这帮蛾疯子……”乌瑞尔有些牙疼,但还是努力辨认着这些抽象概念所组成的画面。

    刚才他所吞下的鳞粉,其中蕴含了这只飞蛾从另一只飞蛾那里取来的,那另一只飞蛾所“看见”的画面。

    他怀疑,那暗中之人,很可能有某些隐匿身形的技艺,所以才特意翻找出了这东西。

    它看东西,并不依赖任何生物所惯用的任何器官,视觉、嗅觉、触觉……等等,全都不曾在它身上存在。

    它只依赖于一种存在——直觉。

    乌瑞尔作为刃之准则的使徒,思维直来直去,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蛾之准则的疯子,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态研究出这些的。

    不过,既然研究出来了,就算用着恶心难受,该用还是得用。

    此刻的他,好似进入了那飞蛾的第一视角,以那毫无光感的“复眼”回顾当时的那一刻。

    很快,他看见了——

    两团富有规律的抽象概念,正纠缠在一起,似乎正向周围散发着警惕的色彩。

    乌瑞尔紧紧盯着那两团抽象概念,试图从中解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飞蛾视角下的世界,扭曲而荒诞,他顾不上对蛾之准则混乱之力反感,全身心投入解读。

    画面中,那两团概念的“光芒”闪烁不停,仿佛在交流,又似在防备着周遭。

    看着看着,乌瑞尔额头上忍不住沁出细密的汗珠。

    解读这种直觉视角的画面,对他而言是极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于勒和拉姆小心翼翼地在礼拜堂中移动着。

    那恼人的嗡鸣声仍在若有若无地回荡,于勒的警惕心丝毫未减,他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

    “您之前说有嗡嗡声一直在响……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们吧?”

    拉姆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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