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律一人离开了这里。
透过防护罩看向M87星云内部的模样，如梦似幻，天上的光芒仿佛构成了一条发光的河流，奔腾不息，永不停止。
“哈桑前辈，已经彻底和虚无融为一体了……他们最后探索到的情报或许真的能够救下更多的人吧……”薛定律呢喃道。
“给。”突然一根烟递到薛定律面前，纤细的手指上没有任何长期抽烟的痕迹。
毕竟是准5阶的人，不会被这种东西影响到的。
“你也出来了？”薛定律随口问道，他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将烟拿在手中，将其点燃。
“是啊，我喜欢安静的氛围，现在里面太吵了，不适合我。”修女也给自己点了一根，趴在栏杆，那修身衣物下胸前的重量整个压在了栏杆之上。
“见到尊王本尊不够兴奋吗？”薛定律反手问道。
他知道星际纵队都是信仰尊王的群体，毕竟星际纵队的宗旨便是模仿尊王曾经的道路，从而让自己升华。
居然还有人对见到尊王本尊不兴奋吗？
“星际纵队也不全是信仰尊王的……在这里信仰自由，我有别的信仰的。”她猛吸一口烟，将烟雾吐出来，而后默默地仰头看着星空，
“星际纵队的信仰很自由的，毕竟我们来自各个不同的地方，很多人天生就拥有本土信仰，如果强迫我们这些本来就有本土信仰的人转信尊王，这就与星际纵队的理论相违背，星际纵队就不可能发展这么庞大了。”她缓缓解释道，
“这里，只是鼓励信仰尊王而已，只要你不去信一些扭曲的邪神，都没人管你的。”她随手打开一道传送门，将烟头扔了进去，再次点燃一根烟。
“还要再来一根吗？”她说道。
“算了……”薛定律这次拒绝。
也没什么好抽的，甚至薛定律用诅咒之血分析了一下，这玩意比起地球上的烟，还有着极大的毒性，扔海里估计能让大海变成死地，虽然这毒性对于这位准5阶的修女小姐来说或许就是跳跳糖一般的小趣味玩意罢了。
“你现在，接替哈桑的位置了吧？”修女问道。
“嗯？”薛定律发出疑惑的声音。
“没什么好疑问的，曾经哈桑就邀请你老师成为他们的一员，但是被拒绝了，我们都在打赌你到底会不会成为假面舞会的老大，看样子我赌赢了，明年我能过的更滋润一点了。”黑眼圈的修女小姐终于露出笑容。
薛定律：“……”
不是大姐，你这抽烟、喝酒、打架、赌博……都快五毒俱全，话说如果你真的信仰尊王，会不会反而给那负重前行的老人家来一记背刺啊……
“好了，他们应该庆祝完了，我也要回去干活了。”修女小姐摆了摆手，最后和薛定律说道，她似乎还要忙着加班，对于她而言，工作似乎像是在上坟一般。
薛定律刚刚酝酿到一半的情绪瞬间被打断，哈桑前辈的死，亚空间的真相等到一系列给自己带来冲击而引起的情绪似乎消散了很多。
“似乎，不完美才是永恒……”薛定律低声呢喃到，他得到了哈桑前辈的遗产，现在的自己即便不掏出虚无的怪物，也能和靠后的使徒正面战斗，完全不再需要阴谋诡计。
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使徒级。
似乎一路走来，他都是依靠别人的遗产在成长，从最开始老亡灵的遗产，到大贤者的遗产，再到宙斯的遗产，勇者大叔的遗产……
他一路吃下来，到现在，吃下了哈桑前辈的遗产。
唯一的要求，仅仅只是照拂一下那些假面舞会中，和自己一样饱受虚无折磨的病友们一二而已……
自己既然吃下了那份遗产，那便一定会完成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