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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果真睿智,竟能想出如此办法,倘若不出意外,臣估计光是这一项,每年便可为大明带来五百万两白银左右的商税。”

    五百万两白银?

    朱慈烺听到这个数字,心中只觉得好笑。

    因为在他看来,每年一千万两白银还差不多。

    不过当下也并非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于是朱慈烺接着说:

    “营业税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对于其他税收,你有何看法?尤其是盐税、矿税、茶税这三项。”

    倪元璐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因为这三项税收都是关乎大明国运的重要税收,尤其是盐税,更是与大明百姓息息相关。

    只是还未等倪元璐开口,朱慈烺便先自顾自的说道:

    “本宫之前查看了去年的税收情况,结果你猜怎样?去年的盐税居然只收了不到一百万两银子!”

    “你觉得这正常吗?”

    “要知道在太祖、成祖时期,朝廷每年都能收上上千万的盐税,为何到了如今,每年所收的盐税却不过是那时的十分之一呢?”

    “而且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如今大明的人口远比太祖时期要多上不止一倍吧?”

    “当然,明面上的户籍人数或许相差不大,但如今的隐户最起码要比明面上的人口多上一倍,本宫有没有说错?”

    倪元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他虽然知道眼前的太子聪慧过人,却未曾料到竟聪慧到如此地步,让他这个老臣都有些难以招架。

    而且太子说的也都是实话,他根本无从反驳!

    倪元璐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太子殿下所言不错,情况确实如此,此乃老臣之罪。”

    倪元璐说着,就准备跪下请罪。

    只是没等到跪下去,就被朱慈烺一把扶住了。

    朱慈烺先是将倪元璐重新扶回了椅子上,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便安抚道:

    “倪大人,不必如此害怕,今日本宫和你是商量事情的,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本宫这般说也并非怪罪于你,只是为了更好地解决此事而已。”

    “再者,大明的税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并非你的过错,而是几百年来积累下来的问题,怪不得任何人。”

    倪元璐听了这话,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也安稳了一些。

    随后又问道:

    “既如此,老臣敢问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对盐税进行改革?”

    朱慈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

    明朝的盐税制度从太祖朱元璋时期到现在已经变更了数次,然而朝廷依旧难以收上足够的税款。

    即便现在人口比太祖时期多了一两倍,可收上来的盐税却只有那时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答案很明显,问题就出在官员、盐商以及一些私盐贩子那里。

    明末这个时候,虽然国家穷困潦倒,各种税都收不上来,甚至都快没钱给军队发军饷、给官员发俸禄了。

    但却是盐商们最辉煌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能用腰缠万贯来形容了,而是要用富可敌国、丧尽天良来形容。

    朱慈烺曾在后世看过一个段子。

    说是明末的时候,南方有一位盐商,他家的钱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怎么花也花不完。

    甚至连仓库里都放不下的那种程度。

    然后他就很苦恼了,因为钱太多了,而且还一直在赚钱,感觉自己都没地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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